张如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里难得有几分纯粹的温柔之意。
她明白自己只是父亲的棋子,这个肚子的孩子也是她想荣华一生的棋子。
可这些日子里,她真切感受到一个生命日渐从自己身体里孕育长大,难免不为之欣喜。
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血脉亲情,那种母亲与孩子之间天生的羁绊又怎么会真正割舍漠视得了的呢。
况且,有了这孩子,对自己有利无害,她怎么会不喜欢这孩子呢。
“可有侯爷的消息?”
“奴婢未听到有关侯爷的消息。”青莲摇了摇头。
张如秋心中略微失落了一瞬,她自从被禁足在自己这方院子里,侯爷就从未来看过一眼,哪怕他明知自己腹中怀着他的骨肉。
侯爷,真的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张如秋心中突然隐隐担忧起来,倘若即使这个孩子生下来,侯爷依然不管不顾,继续忽略她们的存在怎么办。
可她也实在不愿一直做父亲手中的棋子,说不定哪天就会任他随手丢弃。
这时,张如秋忽然想到了江渊。
青莲看着自家夫人脸上忽明忽暗的表情心生疑惑:“夫人,我怎么了,是哪里不适吗?”
张如秋轻轻撇开青莲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缓缓向屋中走去。
青莲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夫人好好的,这是突然是怎么了。
翌日上午。
江渊醒来时见云竹表情复杂地站在了自己的床边,像是等候了许久一般。
她心生不妙,便立马坐起身来:“云竹,怎么了,可是嘉卉那边出了什么事?”
云竹立马上前为江渊穿衣:“没有,秦姑娘那边无事。只是,新夫人来了,正在外屋坐着。”
听闻嘉卉那边无事,江渊心中松了口气,但这新夫人的名号她反应了许久才想起是谁,自从那日父王禁足张如秋后,便未再看见她,她倒也过了许久安生日子,以至于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了。
她不是被父王禁足了吗,她来干什么?
江渊洗漱梳妆后,便慢悠悠地走到外屋中。
张如秋见江渊出来,便被青莲扶着站起身来。
江渊的注意力放在了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算一算日子,腹中的胎儿也快出生了。
“挺着大肚子,你还是坐下吧。”
兴许是想着她肚里的胎儿毕竟是是父王的骨血,江渊的态度并未过于强势。
“父王不在府里,你擅自坏他规矩来找我,是为何事?”江渊神色冷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