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拉回了江渊的思绪。
“你刚经历了生死,现在命已经保住了。”江渊淡淡地开口。
“孩子……”张如秋虚弱地用手缓慢地抚过自己的肚子。
“大人的命更重要。”江渊回避了下张如秋递过来充满殷切的视线。到底是做母亲的辛苦十月怀胎,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恐难接受。
对于江渊的回答与反应,张如秋心中了然。她此刻太累又太虚弱了,虚弱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任凭眼角的泪无声划落。
“你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如今身子虚弱,你好生休养吧。有何事就派人传话给我便是。”江渊从未见过张如秋这副真实到悲凉的模样,她见张如秋不再言语,只是无声流泪。
她微叹了口气,便转身出了屋,回自己院里了。
屋中只剩下张如秋一人苍凉地望着床顶。
孩子,她那么殷切期盼出世的孩子,便以这样遗憾的方式结束了她们之间的亲缘联系。
她心里明白,这不能怪罪谁。
也怪不到替她做决定的江渊身上。
如果按照私心,其实江渊更应该保住侯爷的骨血才对,但江渊却让大夫保了自己。
到底是自己与这肚中孩子缘分过浅,不给她做母亲的机会。
以侯爷对自己的态度,恐怕她以后都不会再做母亲了吧。
张如秋自嘲地笑了下。
她认命般地闭上眼,这一生她都活得太累了,以后她决定活得更轻松些。
江渊回到院中,却已瞌睡全无。
“云竹,你先去歇息吧。”
“郡主,那您呢?”
“我想一个人待下。”
“是。”云竹不敢忤逆江渊的命令,便从房屋里又拿了件披风给江渊披上,然后才默默离开。
见云竹回屋,江渊便悄然转身,往榕与的小院方向去了。
刚走到小院门口,便望见榕与屋里还亮着昏黄的灯火。
他竟还没睡?
于是,江渊带着这些疑惑快步上前去叩门。
榕与此时正在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书,听见屋外有动静,便立马放下书上前开门。
来者果然是阿渊。
“阿渊,怎么了,又失眠了?”榕与轻声开口询问。
他知道,阿渊夜里向来浅眠,每次失眠时总会来找他。
江渊一脸颓丧地摇了摇头,然后无声上前拥住榕与的腰身,头埋在他的胸膛处,整个人都显得懒懒的。
榕与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让他的阿渊这么疲惫,于是他伸手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