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多有用吗。”女人拧起眉,不耐烦地拎起包,“你就专心给我画画!赶快的,最晚明天,我过来拿。”
女人进来时没有脱鞋。
高跟鞋踩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泥黑色的脚印。
“砰。”
门被关上。
贺淤靠进沙发里,闭上眼睛。
说不失落难过是假的。
他努力了这么多,却还是换不来母亲一点点的余光。
为什么呢。
耳边忽然响起几道怪声。
贺淤睁开眼,噗嗤一下乐了。
小猫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抹布,正沿着地上的泥点子,费劲地擦着。
那块抹布比它身子还大。
每往前一步,它都需要用两只前爪和头抵着抹布,后脚使劲儿蹬地,才能擦干净。
瞧着有几分滑稽。
心头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贺淤走过去蹲下,双臂抱着膝盖,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难得的一幕。
小猫擦一下就需要抬头看一眼前方,再继续下一步,重复了近几十次动作,它才擦到玄关处,确定没有遗漏的脏地方后,嗅了嗅空中的味道。
贺淤正感好奇。
就看小猫循着味道,脚一软趴在了他的新鞋子上。
南柏累得仿佛做完了几百个仰卧起坐,头重脚轻的,被饲主传染得也有洁癖了,不想倒在地上,便找了双干净的鞋子躺下。
小猫又四脚朝天了。
贺淤嘴边不自觉扬起笑容,走过去,“没看出来,你还有洁癖呢。”
他指尖戳了下小猫粉色的肉垫。
南柏睁开眼,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软软地张嘴叫了声。
“喵呜~”
它是看不得饲主那小可怜样儿。
呆呆坐在那里,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让它忍不住心酸。就想为他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猫头顶的毛发被抹布弄脏了,贺淤抱起它进了浴室里。
“礼尚往来。”贺淤给浴缸里放着温水,指腹捏了下它湿乎乎的肉垫,“作为回报,你帮我擦地,我帮你洗澡。”
还有这种好事呢。
南柏立马躺平了,浑身写满开心。
浴缸的水位蔓延过小猫的爪子,贺淤摸着它的后脖颈,心里幽幽想着。
这般不掩饰自己的聪明……
生怕他看不出来是妖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