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神情,阮小梨微微一顿,这酒竟然说醒就醒了。
她张了张嘴,有点好奇,自己如果说了是他自己走过来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骗他。
但贺烬并不执着这个问题,见阮小梨不说话也没追问,只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倒杯茶来。”
阮小梨想起来他之前那句嘲笑自己禁足的话来,莫名其妙的走了神。
她站着没动,贺烬抬眼看过来,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便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只是脸色略有些沉凝:“不倒茶……你这是在埋怨我罚你?”
阮小梨刚刚回神,没太听清这句话:“啊?爷说什么?要喝茶吗?只有冷茶,行吗?”
贺烬盯着她看了两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罢了,抄书也不急于一时,歇着吧。”
他抬脚出了门,阮小梨也没吭声,只是跟着他走到了门边。
贺烬走出溪兰苑,身影彻底隐没在黑暗里的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阮小梨还戳在门边,屋子里灯光太暗,瞧着她颇有些孤零零的。
他目光闪了闪,却到底没做什么,转身大踏步走了。
虽然府里的人一直称呼他住的院子叫主院,但其实这里是有名字的,叫五修堂。
行走于世,仁义礼智信,五者必修,主院名字就是因此而来。
大丫头翡烟已经等在了门口,看见贺烬远远走过来,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迎了上来:“爷回来了。”
贺烬没吭声,也没理她,只是伺候贺烬这么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因而仍旧是满腔热情,半点都没有被打击到。
她一面跟着贺烬往屋子里走,一面绞尽脑汁想着说些什么,才能让贺烬多理会她一下。
但还没想到头绪,她就在贺烬身上闻到了脂粉香。
她脚步不由一顿,从宫里出来,身上怎么会有脂粉香?难道是回来的路上被哪家的小贱人堵住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不妨碍她心里恶狠狠地骂对方一顿,等她骂完,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贺烬已经不见了影子。
翡烟连忙加快脚步走进去:“爷可是要换衣裳?奴婢想着大年夜,还是穿的喜庆些好……这件暗红的袍子最合适……”
贺烬瞥了一眼,面露嫌弃:“花里胡哨。”
翡烟一僵,脸色有些尴尬,但很快就给自己找了台阶:“那这件紫色的,还绣着鹤纹……”
贺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自己选,你出去吧。”
翡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