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这里来。”
冯不印从鼻孔里粗重的呼了口气:“就知道使唤我!”
可虽然不情不愿,他还是去了。
没多久果然带着满脸焦急的云水回来,对方大概在路上已经听说了阮小梨的事,进来的时候看了眼贺烬就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神情逐渐激动起来。
他靠近两步,犹豫了一下,跪在地上朝阮小梨磕头:“夫人。”
阮小梨唬了一跳:“别这样,快起来。”
云水抬手抹了把脸,看起来仿佛是想笑,可又带着点哭腔:“您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眼眶一点点红了,大概是觉得丢人,抬起袖子捂住了眼睛。
阮小梨抬手将他扶起来,她知道自己和寒江云水之间,实在说不上多么浓厚的情分,对方这样的反应也只能是……
她回头看向贺烬,这些年,你是不是从来没忘记过我……
云水也跟着看过去:“爷他怎么了?”
冯不印有些心虚的扭开了头,阮小梨叹了口气,也没说出原因,只想起刚才见到贺烬时他的样子。
“没事,让他睡一会儿吧……他刚才在找荷包,什么荷包?”
云水低下头叹了口气:“夫人记不记得你当初给孩子绣了半个虎头,当初你被人掳走的时候留下了,后来也没带走,爷就让彩雀做成了荷包,每天都揣在怀里。”
他也想起来那荷包丢了,语气哑了下去:“可是之前不知道怎么就丢了,爷他吓坏了,我们正在找,可是没找到……”
原来是这样。
眼前又浮现出贺烬跪坐在地上的样子,想起他那句断断续续的一点念想都没了,阮小梨轻轻吸了口气——
贺烬,我再给你做,给你做好多好多好不好?
她弯下了腰,轻轻将脸颊贴在了贺烬的胸口上,只是并不敢用力。
睡梦中的贺烬若有所觉,指尖微微一颤,阮小梨察觉到了,连忙直起了身体:“贺烬?你是不是要醒了?”
贺烬没有回应,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像是做了噩梦,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喘息声也越发粗重。
云水连忙从怀里掏出药丸子来给他塞进了嘴里去。
阮小梨心里一慌:“是什么?他怎么了?”
云水见她像是有些吓到了,连忙安抚了一句:“没事没事,就是爷情绪起伏大的时候就容易咳嗽,咳得很厉害,吃了这药丸子能稍微压一压。”
听起来不像是大事,可阮小梨仍旧没能放心。
付悉之前就说过,贺烬还在咳嗽,原来不只是没好,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