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烬松了手,也从有些糟糕的联想里回过神来:“现在好了吗?她和将军们好像处的还不错。”
“好了好了,”张铁牛点了点头,偷偷朝贺烬竖起了大拇指,“别看人阮校尉性子温和,上了战场那可不含糊,手起刀落的,第一回去就把将军们镇住了,她可真不像个女人,满脸血都不带怕的。”
他压低了声音和贺烬告密:“你不知道,开战前,将军们还打赌来着,说阮校尉会不会被吓哭。”
贺烬垂下眼睛,阮小梨不会哭的,她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也只哭过两次,一次是孩子没了的时候,一次是他们要分开的时候。
其他的时候,不管是被人羞辱欺负,还是受了伤,甚至是刀架在脖子上,她都没有掉过眼泪。
他扭开头,闷闷的咳嗽声响起来,声音不大,却充斥着压抑的痛苦,连带着心口也闷疼起来。
张铁牛吓了一跳:“你是不是让口水呛着了?”
贺烬没说话,他努力平复了自己有些剧烈的喘息,抬眼远远地看了眼阮小梨,对方大概听见了他的咳嗽声,已经看了过来,眼底带着即便是克制也仍旧露出了端倪的关切。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甚至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
贺烬克制的闭上了眼睛,阮小梨在看他,他就不能看过去了。
眼神实在是太容易泄密,一不留神就会被人察觉。
阮小梨应该是很清楚这件事的,所以以往都做得很好,不管心里怎么想,都没露出太多端倪来,大概是这次他咳得太突然了,所以她的目光才迟迟没能收回去。
可是,阮小梨,别看了,我也忍得很辛苦……
我会控制不住想给你回应。
可是不行啊。
他再次握紧了手,指甲抠进被河水泡的发白的疤痕里。
“你还真是个病秧子啊?今天看你那样,还以为是谣传,原来这脸色真的是说变就变,有点吓人啊。”
吓人不吓人的,关你什么事?
贺烬心里嫌弃张铁牛多话,但忍住了没开口,他还想从这个人嘴里,多打听一点阮小梨的事情。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再说说吧,反正叠衣裳也用不上嘴。”
张铁牛虽然也想继续说,可还是被贺烬这句话噎了一下:“你这人说话真不中听……长这么大没挨过揍吗?”
贺烬懒得理会这种废话,张铁牛也没再纠结,他再次压低了声音:“但是她好日子很快就来了,越国那位御王殿下,满营地都知道他喜欢阮校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人娶回去做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