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野鸡扔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是一身黑衣的阮小梨。
“夫,夫人……”
阮小梨瞥了他一眼,知道偷跑这主意不是他出的,大度的没和他计较,也没有如两人所想那般恼怒,甚至连之前贺烬故意隐瞒她的气都消了,语气说得上是平和:“我说过的,这山里我比你们熟,那句话不是骗你们的。”
云水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拍马屁:“夫人真乃神人也,我们都偏离这么远了,您竟然还是追上来了,厉害,厉害……”
他偷偷朝贺烬挤了挤眼睛,爷,好像跑不掉啊。
贺烬没理他,自顾自盯着阮小梨看,在确定她的确没有生气的样子时,才垂下了眼睛,遮住了眼底十分复杂的情绪。
云水自觉多余,识趣的捡起地上的鸡:“奴才去把这东西给收拾一下,待会烤了吃……”
他抬脚就走,身后却响起脚步声,一回头是阮小梨。
“您怎么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这么点东西……”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贺烬也跟了过来:“东西是你打回来的,我们两个总不能吃白食。”
虽然话说的泾渭分明,但已经没了刚才不讲道理的样子,阮小梨也就没去争:“那我去捡……”
“我去捡柴。”
阮小梨话头被截住,噎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帮忙吧……”
贺烬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包袱:“你去看包袱。”
阮小梨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可刚要抬脚走,就想起了不太美好的记忆,她脚步顿住,扭头朝贺烬看过来,脸上带着探究。
贺烬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不会偷跑了。”
阮小梨放下心来,也没去追问贺烬这句话是真是假,真的走回了营地,坐在石头上远远地看着贺烬弯腰捡柴。
等云水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将火生了起来,白日里阳光明媚,即便是生了火也不打眼,阮小梨翻出铜锅来烧上热水。
云水没想到她连这东西都带着,很有些震惊:“夫人你想的太周到了……昨天冻了一宿,就等这口热水续命了。”
阮小梨摇摇头,正想说没什么,贺烬就起身走远了一些,她微微一怔,随后才听见贺烬有些压抑的咳嗽声。
云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连忙替贺烬解释:“爷这咽喉受不得烟火气,沾上就容易咳。”
阮小梨想起昨天在营地的时候,他也是在火堆后头的,当时还以为是不想和旁人挤,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