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喝喝酒。”
“有的是地方比这里安静。”
赤跶拍开了泥封:“这话倒是没说错,可本王觉得你对脾气,想和你喝。”
贺烬嗤了一声,大约觉得他这话有些可笑。
赤跶也没计较,他来这里的确也不是单纯的为了喝酒,他有种直觉,今天晚上这宅子还是不会太平,他不在乎外头怎么闹,也不在乎自己的属下有没有抓到刺客,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除此之外的所有事,都不值一提。
他扔给贺烬一坛子酒,见他伸手接住,这才咧嘴笑了一声:“你说你是越国人,那你们的城被本王夺了,你应该很恨本王吧?”
虽然是问话,可贺烬却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想要得到回答的意思,他索性就沉默,只是仰头灌了一口酒。
赤跶果然没有等他开口的意思,他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叉着腿,没什么正形的坐着:“可本王只能打仗,不打仗,就活不下去。”
贺烬仍旧没开口,目光却慢慢移到了对方脸上,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赤跶察觉到了他的不解,露出一个十分复杂的笑容来,看着是狠辣的,可内里却透着悲凉。
“我们这么多部族,年年都要打仗,赢了,就抢粮食回去过冬,输了,死一批人,省下粮食让活着的人继续活下去。”
他说着撑着桌子站起来:“越国也好,大昌也好,你们把所有丰饶的土地都占了,我们连块能安稳放牧的地方都没有……在我的百姓眼里,你知不知你们是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贺烬,却许久都没将那个问题的答案说出来,反倒是重新坐了回去,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本王不介意做你们眼里的恶鬼,本王只有一个念头,想让自己的百姓活下去,不用在粮食不够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娘和老婆孩子饿死……”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还算平静,可莫日根的眼圈却红了。
这话大约是真的。
贺烬常年不出凉京,他不知道姜国人的生活这么苦,可若是当真只剩了一口吃的,他绝对不会是吃下去的那个人。
赤跶似乎从他脸上看出了什么,他古怪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们姜国的男人,和老弱妇孺抢东西吃?”
他仍旧没等贺烬开口,叹了口气便自顾自接了下去:“你以为我们想吗?可我们只能这么做,因为我们的战士如果没了拿刀的力气,整个部族就必死无疑,或者是狼群,或者是其他部族,狼群还好,能活几个,可要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