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石头就朝着手背戳了下去,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石头从她手里拿走了:“我来吧。”
阮小梨摇摇头:“你还是休息吧……”
“这点小事做得好,你看起来更需要休息。”
阮小梨没再纠缠,苍白的笑了笑,起身让开了位置,她靠坐在树下,眼前却仍旧是血红一片。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血迹,慢慢站了起来,她得去确认一下,万一,她只是说万一,万一是云水的话,他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还有那些信,贺烬在这银环城九死一生才拿到的那些信,如果还在云水身边,她也得去拿回来。
她放轻了脚步,一步步朝着那草丛走了过去。
无头尸体安安静静的躺着,阮小梨抖着手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信,也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没有信的话,这个人就可能不是云水;但也有另一种更糟糕的情况,那就是信被人拿走了。
她盯着那尸体看了两眼,还是咬着牙抬手去解了皮甲,没有头颅的话,她想确认这人是不是云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查看他肋骨上有没有伤口。
和云水换衣服的时候,她是看见过他身上的伤的,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得罪了……”
她哑着嗓子开了口,抬手一点点将皮甲摘了下来,刚才隔着皮甲看不清楚,眼下皮甲一脱,她才瞧见这人的底衫上竟然全是血,数不清的破口横在衣衫上,一眼便能让人看出来他死前经历了多么惨烈的厮杀。
阮小梨的手越发抖,她用力甩了甩头,一股做气将底衫揭开了。
目之所及,全是伤,尤其是腹腔上的一条,横贯了整个身体,仿佛是要将人拦腰斩断一般。
她有些不忍继续往下看了,可不看就不能确定这人的身份。
只是这条刀伤的位置太巧了,刚好和云水之前受伤的地方重叠在了一起,让人有些没办法分清原来这地方有没有伤口。
阮小梨犹豫了很久才抬手去扒那道伤口,却不等看清楚有没有交叠的伤痕,指尖就碰到了什么什么东西。
她怔了怔,才捏住那东西,将它一点点抽了出来。
那是一个牛皮纸包,等把纸包打开,一封信才露了出来,信封已经沾染了血色,却仍旧能看出来上面写着五个字,姜国主亲启。
同样的五个字,阮小梨不久之前才见过,就在那封用来取信赤跶的信封上。
这是贺烬他们来银环城的目的,这是他牺牲了那么多人也想送出来的东西。
阮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