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口水,颤着嗓子开口:“爷,奴才没说话……”
贺烬一怔,猛地转头看向院门口,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窈窕的身影,正抬着清凌凌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因为这里有个叫贺烬的人,让她舍不得走,所以,她要调职回凉京,要留在这里守着他。”
贺烬慢慢僵住,阮小梨……
虽然他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见她,远离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可看见对方的这一刻,他心里仍旧是喜大于惊的。
而且,阮小梨还说,要守着他。
他动了动嘴唇,一瞬间甚至很想开口答应,可他艰难地守住了脑海里的一丝清明,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敢再看阮小梨,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目光,却一眼就看见了寒江,他心头火气,忍不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你不是说她走了吗?!”
寒江很冤枉:“奴才是看着她走的啊,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夫人这心眼太多了。”
贺烬觉得这都是借口,理直气壮的指责他:“是你蠢。”
寒江一噎,忍不住咬了咬牙:“是,奴才蠢,那现在人都追过来了怎么办?要不……您亲自撵一撵?”
贺烬一顿,刚才的理直气壮顿时有些扛不住了,他,他自己撵人啊……
他无意识的抠了抠手心,迟迟没开口。
寒江催促的看了他一眼:“爷?”
贺烬恼怒的又瞪了过去,喊什么喊?
他当然会撵人的,但是……着什么急?!
他扭开头用力咳嗽起来,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了阮小梨刚才的话,她说,舍不得那个叫贺烬的人,想守着他……
贺烬又咳了一声,脸色仍旧是严肃的,可耳朵却一点点红了起来,一肚子大道理,也一肚子绝情的话,这一刻却都有些说不出口。
他只好暂时沉默,等一会儿吧,只要一小会儿他就能平复心情的,到时候,他肯定能硬起心肠,把人撵走的。
但不等他冷静下来,院门口的人就抬脚走了过来,大摇大摆,理直气壮。
主仆两人不自觉让开了路,任由她这么进了屋子。
阮小梨打量了一眼这座住了几个月的屋子:“摆设怎么换了?原来的多好看。”
寒江立刻应了一声:“回头就换。”
阮小梨又看了眼博古架,上头的东西也都换了,只剩了一个盒子,先前在,现在也在。
她抬手打开,里头满满的赤玉簪子,她一顿,捡了一根出来插在了头上:“好看吗?”
寒江连连点头,见贺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