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吗?再说,你年纪轻轻,整天死气沉沉的,也该有个孩子在身边闹腾。”
她语气仍旧算是平静,可贺烬还是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的母亲仿佛是在生气。
贺烬识趣的没问原因,他这些年的确是有些荒唐,做了不少值得长公主生气的事情,真要问起来,只怕会让她更恼怒。
他只好垂下了眼睛:“这些日子,辛苦母亲了。”
长公主冷笑了一声:“辛苦?何止是辛苦。”
她抬手抚了抚鬓角:“你瞧瞧这些年,本宫多了多少白头发。”
贺烬被她说的越发愧疚,只好答应下来:“回府后,儿子就让人去接那孩子。”
长公主应了一声,脸色仍旧有些冷硬,唬的贺烬和孙嬷嬷都没敢开口。
马车咕噜噜在侯府门口停下,还不等人下去,外头就传来了请安声:“奴才德瑞,给长公主,给侯爷请安。”
孙嬷嬷连忙抬手开了车门,果然瞧见门口站着眼熟的小太监:“哟,德瑞公公,您怎么来了?”
德瑞满脸带笑:“皇上今日一见贺侯,心疼的厉害,立刻让奴才开了私库,选了顶好的补品送过来。”
说话间,孙嬷嬷已经下车撑起了伞,长公主收敛了情绪,正要下去德瑞就被拦住了:“奴才就是送个东西,没有口谕,殿下不必下车,奴才请个安就退下了。”
长公主便坐了回去,侧头看了眼孙嬷嬷。
孙嬷嬷会意,上前去和德瑞寒暄,趁机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了德瑞袖子里。
德瑞笑的谦卑:“谢殿下,谢侯爷赏,雨大,奴才就先告退了。”
他躬身后退,路过马车时,车窗却忽然开了,贺烬的脸出现在那小小的四方口里:“德瑞公公,今日,多谢了。”
德瑞目光微微一闪,低头应了一声:“侯爷别客气。”
话音落下,他才撑着伞走远了。
长公主听出了不对劲:“怎么,你们还有交集?”
贺烬琢磨着她的气应该是消了,这才应了一声:“毕竟来往多年,总能说两句话,帮个小忙的。”
就比如提醒了他一句,不管是宫门口还是侯府的消息,皇帝都知道。
“你自己有数就好,回去歇着吧。”
贺烬下了马车,正要告退,方才那对祖孙就自他们跟前走了过去,然后越走越远。
长公主的眼神又落在了对方身上,迟迟都没有收回,就在这份注视里,她原本平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
贺烬还没察觉,行了礼就要转身,却忽地被长公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