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半染白,但是脸色倒是红润,并没有苍老佝偻之态。
另一人则有五十来岁,穿着一身交领的绫罗长衫,头戴折角璞头,颌下一簇短须,举手投足同样带着一股书券之气。
“这两位是.......裴尚书,魏国公!”
这些贵族官员,见到二人,都感到有些惊讶,来者竟是前朝民部老尚书裴矩,以及被李唐册封魏国公的裴寂。
这两人可都出自河南裴阀,也是后来关陇豪族的支柱人物,弱加上死在江东的裴蕴,三裴都是在隋代、李唐有着重权的大臣。
他们这群人都在三四十岁,壮年与中年阶层,大多是四五品中等官吏,见到裴矩、裴寂昔日做过一品官的老上司,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纷纷起身,拱手行礼。
“见过尚书、国公!”
“诸位不必客气了,我们今番可不是什么尚书、国公了,虽被陛下赦免了罪身,却还没有官衔呢。”裴矩淡淡一笑,挥手让这些人别多礼,然后和裴寂一起落座。
按辈分的话,裴雍算是裴寂的侄子辈,裴矩的孙子辈了,都是一个宗族,但关系也出了五服,不算近支族人。
窦轨、杨思俭、封言道、柳怀恩、柴德荣、元常仆等人,也恍然过来,这不是大隋朝廷,也不是李唐执政了,而是新的王朝!
所以裴矩、裴寂暂时还没有被启用,就跟他们的长辈情况差不多。
“那我们就以长辈称呼了。”窦轨、杨思俭等都非常客气,因为自己的长辈,跟裴寂等人算是同僚,都是门阀势力,错综复杂,如今隋唐更迭过后,新的朝廷初立,这些大家族都要放弃了成见,开始抱团了。
裴雍笑道:“今日召集各位过来,既要赏月谈文,也会顺带聊些政见。三叔和二叔公作为裴族长辈,也正好赴宴过来,跟大伙交流一下。”
“能够聆听两位前辈阔论,实在是晚辈的福气。”封言道拱手笑道,语气非常尊崇。
他是封德彝之子,目前封德彝也回到了京城,跟裴矩当年在隋朝堂上显赫一时,既有交情,也互有过算计。不过,论才能的话,也都彼此佩服。如今同时闲置在家,难免利益方向是相同的,都希望得到当今陛下重视,重回庙堂之上掌权。
裴寂坐下身后,对着众人道:“类似我和堂叔这种,闲置在家前朝旧臣不少,当前陛下用的,除了跟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外,多是年轻人,而且以地方小宗族为主,或是寒门子弟,这对于我们关陇豪族而言,并非是一个好兆头!”
杨思俭嘴唇动了动,犹豫道:“家父也是这个说法,前朝炀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