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我也不来管你的死活!你往后要死要活也与我不相干,眼下,你只给云禾道个歉,大家还是相安,若不然,谁也别安生!”
给婉情冰得一个激灵,猛地跳起来,“我何曾要你管过我死活了?你当初劝我,也未必真心,还不是你们淫/妇老鸨子一窝黑心肠,怕我死了,你们的银子打了水漂,因此才来劝我的,现在我面前充什么好人?我明白着告诉你们,我活一日,就恨你们一日,夜里黄土上苍地祝祷着你们死!”
云禾自是个火炮性子,纵然病中,也使出了七分里将她推倒在榻上,挽了袖口骑在她身上抽她嘴巴,“我打烂你这张臭嘴!”
因途中婉情抓了云禾的头发,芷秋亦跟着上来帮忙,两个人按着将她好一顿打,众姊妹听见动静,纷纷赶来帮忙,因都恨婉情,并没有一人去告诉袁四娘,闷不做声地合力将她揍了一顿,将平日里口舌上吃的亏一窝蜂地倒回与婉情。
如是,恚怨凭添,愤懑愈进,仇恨日积月累,转眼即到年关。
年前三日,因各家忙着备年节戏酒,各方拜访应酬,虽堂子里客稀,出局的却多。芷秋不必忙,眼看着姊妹们花红柳绿地来往,也记挂着陆瞻官场上更少不得应酬,便特意叫人请来了惠君坐坐。
不为别的,但为嘱咐,“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我是晓得你的,应酬局子自然没别的不是。却要求你多上点子心,好歹拦着些,别叫他席上吃多了酒。”
时值未时,惠君正收到陆瞻的局票,千应万搭地辞出去,“你放心,你们陆大人最是个谦谦君子,虽不要我代酒,我也只管把你的话拿去叮嘱他,他自然会少吃的。”
转到浅园,席还未开,将话传与陆瞻,陆瞻特意掏了银票道谢,又叫来个丫鬟,“这个时辰,想必姑娘还未用晚饭,一会儿又得劳姑娘苦坐半晌,还请先随丫鬟到厅上吃些饭食。”
惠君去时,眼见九曲桥上急急奔来一火者,口里直喊:“督公,圣旨到了,就在门外,请快摆香案接旨吧!”唬得她连连吐舌,心道平生还是头回离圣帝天君如此之近,却不敢以贱身亵渎,忙叫丫鬟领路快快避去。
于是二十来个官员素服赶去正厅,设了香案果品,熏香谨拜。
派来的随堂太监乃陆瞻旧部,身后跟着二十几名护卫,急步而来,庄严请出玉轴,宣读于堂中,“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上为天君,下为父母,朕于百官之君父,百官乃万民之父母,因此新岁,慰地方文武之辛,哺民之劳,兹特赐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