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宫女出来,说是要在柜子上头取个什么东西够不着,叫我去进去取。我走到帐子前问要取什么,抬眼就见她,她什么也没穿……”
“什么什么?!”芷秋大惊失色,又后知后觉地捂着嘴,猫下了声,“我的老天爷……什么都没穿?!我的老天,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呀,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咋舌摇头间,陆瞻尤觉可爱,复将她搂在怀里,“先帝自从玄修红后,就没再踏入后宫,也从不宠幸妃妾,大约是寂寞太久,使她甘愿冒险吧。”
“那你从了吗?”
“我要是从了,就不会挨那一顿板子。”
芷秋呼扇着两个眼,好奇心水涨船高,何曾意识见自身难保,“你为什么不从?按说皇帝老爷的妻妾,必定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貌,况且又还没到三十,红颜未衰,姿色尤绝,多可惜呀。”
陆瞻掐掐她一片腮,“你也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她还不值得我犯这个险。况且,我那时候净身才不到一年,一想这个事儿,心里更过不去,没什么兴致。”
说着,他将眼垂下来,将芷秋环到膝上对面坐着,“此刻倒起了兴致。”
“什么呀?”芷秋往他肩上推搡两下,眼眉横波勾嗔,“愈发不要脸了,可看看什么地方?”
那双桃花泛水的眼婉转收放间,令陆瞻心里更发起痒来,就势双唇贴在她脖子逐尺逐寸蹭着,“没事儿,没我的话,他们不敢掀帘子。”
厚厚的绵帘垂得严丝合缝,看不见一丝春光。或许是他很难满足,因此才索求无度,他剥开了绿如远山的锦缎,掀开一片月光一样的颜色,温柔起伏的山峦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手像双足往上攀登,数到第一根肋骨,抬眼瞧她,嗓音低得只有芷秋能听见,“从前说是哪根骨头疼来着?这根?”
芷秋脆弱得如一条易折的柳枝,双手攀紧他的肩,“不是……”
他便又往上爬了一根,“这根?”
芷秋轻咬下唇摇首,庆幸厚厚的帘子挡住了日光,令她的腮不至于滴下血来。羞赧难当的时节,他又往上爬去一根,“这里?”
她将一只手由他肩上撤下去捉住半截他手腕,眼睛收敛来山野的水雾,摇首间,仿佛要甩下一滴泪来。
陆瞻似乎对这样拉锯的暧昧十分满意,在湿润的对视中,他笑了,手攀到云朵上的故乡,随之将脸埋近,迫切地想从这片属于婴孩的故土找到滋养生命的甘泉。
芷秋后仰着腰,望向车顶悬挂的琉璃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