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腕子被卡得失去了血色,虽然固定器内侧垫了一层柔软的皮子,但在傅淮的认知中,人类脆弱而他怀里的这只小血袋更是碰一下就要哭的。
原飞星刚刚成为半血族,还没有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锋利的牙齿没等啃上傅淮的脖子,先把自己的舌头划破,一边舌头疼得他忍不住呜呜哭,一边又馋得要命,抱着傅淮的臂膀将脑袋杵了上去,一边哭一边咬。
结果才划破血族亲王又厚又硬的表皮,就被捏着后颈拎开了,原飞星看着傅淮颈侧沁出的血珠猛吞口水,“张牙舞脚”却再也碰不到那里,气得眼睛都要冒火光了。
傅淮手指擦了擦新增的伤口,轻啧了一声,一边捏着下颌将“呜呜呜”和“嗷嗷嗷”无缝切换的小嘴掰开,把清洗干净的止咬器又戴了回去。
原飞星虽然被血族本性弄得有些失去理智,但戴了止咬器他也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跪在那里扑簌簌掉眼泪,全天下就没有他这么委屈的新生血族了。
傅淮觉得他娇气得很可爱,解开手腕上的桎梏,一手把人牢牢地压入怀中,另一只手帮他解决一些小问题,一边低声道:“喝得越多你只会越渴,而且你现在消化不了那些,难不成你又想让我、草、了?”
刚要挣扎着给自己解开止咬器的原飞星,闻言动作一滞,也不知是听懂了傅淮话语里的警告,还是对方直击要害的动作,让他的焦躁不安缓解了两分。
欲、望、满足的方式不止有食欲,原飞星被快速地安抚好了,傅淮的睡袍也被打湿,索性抱着他又一起冲洗了一番,扯了两条浴巾将人裹住丢回干净的床上,被暂时满足的原飞星很快又睡了过去。
傅淮见人缩在浴巾里睡的香甜,干脆将浴袍困得更紧些,总归剩下的排异时间不多了,刚刚折腾了那么久,估计对方也能消停地睡一阵了。
临走前又想起对方异常怕冷将被子盖好,看着脸上映照的极光和星光,亲王大人又亲自按下升降帘,把玻璃房的外面罩得严严实实,确保明早短暂的阳光,不会为新生的小血族带来影响。
做完一切后,傅淮陷入短暂的沉默。
从他亲自将一身脏污的小血袋抱进浴室开始,一切就朝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回忆中这个像老妈子一样的人真的是自己?
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当老妈子,却如此习惯顺手并面面俱到?
所以是千万年间等来了命中注定的小祖宗吗?傅淮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关门时看向大床中央鼓起的小包,一时间思绪复杂。
门被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