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看网上的一篇采访。
杜立轩挖走了顾衡的工作室,现在有大厂做靠山,居然还发了篇营销文,写顾衡原来手下的一个副导演有多优秀。文章里面对拿了奖的顾衡只是一笔带过,却猛吹那位副导演,把整个纪录片的功劳都安在了他头上,甚至连最初的构想也说成是副导演提出的,还写得相当煽情。
许知微看了都摇头,杜立轩这人太厚颜无耻。
顾衡说:“我不想搞骂战。骂战还正中他们下怀。”他正在整理以前的素材。
“我打算把之前的素材,笔记,还有一些未公布的花絮都整理起来,做一本纪录片幕后书出版。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回应他们。”
许知微想的是另一件事:“杜立轩这为人有问题,我觉得得劝师兄不要让他去取材拍自闭症。”
这样手段龌龊的人,不知道为了所谓的“卖点”会把纪录片搞成什么样子,患者家庭本身已经很痛苦,经不起曲解。
顾衡说:“杜立轩现在手上有这个大项目,自闭症肯定搁置下来……”
他忽然眼睛一亮:“我可以拍。”
他差点蹦起来,一下子扑到床上抱住许知微:“我来拍怎么样?”
许知微爱看他这样又有干劲的样子:“我觉得肯定比杜立轩好。”
他们从洗漱,到早饭,一个上午都在谈这件事。
直到快中午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打断他们。
顾衡看了一眼那个号码,说:“我接一下,工作电话。”
许知微想,自己也该和师兄再联系一次,他想陪顾衡一起去看看。
事不宜迟,许知微约了晚上就和师兄一起吃饭。
这次他们选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继续纪录片制作的构想。许知微一说建议师兄拒绝杜立轩的事,师兄立刻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还没和你开口。”
毕竟是许知微介绍的人,他想着得委婉点。
师兄告诉许知微,之前杜立轩和他谈过纪录片拍摄的构想,是想找两个病童家庭做对照。他甚至希望医生给他找两个,一个自闭程度轻的孩子,一个更严重的孩子。这样对比着拍摄。
师兄觉得这个方案很不妥——这样拍出来对病情严重的孩子是一种伤害和剥削,尽管严重自闭症的孩子根本不清楚发生的事,但对这个家庭来说,对比太残忍。
今天和顾衡一起谈就愉快很多,顾衡是想只跟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