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成年人,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顾衡问:“我和许知微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什么想法?”
沈廉说:“真心话吗?我觉得他赚到了。”
“呵呵。”顾衡低声笑了,笑声很快消散在风中。
沈廉说:“我说真的,我一向看不懂许知微。只觉得他很聪明,所以也猜不透他想什么,感觉比较冷的一个人。”
顾衡说:“不是的。他其实是怕受伤害,所以和不熟悉的人会保持一定距离,但他对别人也一样会小心不伤害别人,只要是他信任的人,他会非常贴心。他私下很温柔,很可爱,一点都不高冷,他很好哄,几乎不会生气,除非是真的骗了他……”
他捂住眼睛。
沈廉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他还以为顾衡是想和他在一起,已经在考虑向这一步迈进。
没想到……
“顾衡,你哭了?”他低声问。
顾衡放下手,他看着沈廉说:“今天我们都说的是大实话。告诉我,你来京那天邀我吃饭,是不是知道顾歆的安排?你是不是知道知微在听着我们的对话?”
沈廉脸色一白,他本能想否认,但是顾衡正在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无法抵赖——他熟悉顾衡,知道顾衡这神色是追究到底的意思。
而且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刻,其实会变轻松。他也不必再欺骗。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局低估了你的智商,”沈廉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呢。你肯定会怀疑的。但是顾歆说不要紧,这是顺水推舟,而且爱一个人,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你不会去追究我到底有没有参与。”
他问顾衡:“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顾衡说:“从知道录音存在的那一刻。”
其实是那天,他握住许知微的手质问许知微监听他,许知微否认的那一刻。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很多夜晚,知微那一刻痛苦又厌恶的表情在他梦里一遍又一遍回放,让他冷汗涔涔醒来,心痛到无法形容。
如果能重回那一刻,他绝对不会再那样质问许知微。
沈廉苦笑:“那这半年,你还对我和颜悦色的……看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还是有不了解对方的地方嘛。”
顾衡说:“我以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骗自己。”
但是其实不行,这一天天下来,他对知微的思念没有缓解。
沈廉放松下来,他感慨:“看来这个计划是低估你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