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个极度排斥别人干涉他人生的人。
如果说了,对方很可能就此再也不和他联系,反倒是不说,保持着神秘,还有再利用对方的可能性。
这么想着,希伯来便维持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只根据毕则的检查结果,再次叮嘱对方一番。
毕则拿着报告,视线在又一个标红的数字上停留,突然打断希伯来问道:“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希伯来看了一眼,回道:“激素易感症状发作了。”
毕则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
他回想当时的情景,有闻到谁的信息素味道吗?罗伊·塞西尔、费列罗·霍尔……没有,没有人信息素泄露。
他在对谁激素易感?
一个可怕的猜测就这么出现在脑海。
毕则仍觉得不可置信,又或许是因为内心太过抗拒这个猜测,他想了无数的借口来否决。
比如按照重生前的轨迹,他和成风还不认识,比如成风从始至终心里只有华莲一个人……
可是理智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这个重生后的世界面目全非,你怎么知道它不可能?
希伯来疑惑地看着眼前的omega突然开始眼神发直,不由喊了一声:“毕则?”
毕则猛地回神。
“你还好吗?如果感觉太累,我可以给你开请假条。”
毕则马上道:“好。”
希伯来还想送他回宿舍,毕则拒绝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停摆了许久的大脑重新启动。
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强迫自己冷静地思考一个问题。
他的孩子,是不是成风的?
就在他被这个疑问压得喘不过气,终端又凑热闹般响起来,毕则拿起来一看,是华莲打来的。
“小则,抱歉啊才看到你发的消息。妈今天来学校了,你吃完饭了吗?我们见一面吧,妈有要紧的事想和你说。”
毕则开始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