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比如喂马,比如擦鞋。
傅钊宁渐渐习惯这种日子,期间见到傅年年两三次,她好像要说什么,又被找到她的家庭教师带回去。
这样过了很久,傅钊宁的马没了。寄养在服务一流的马场,请的最好的兽医,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还是无力回天。
新的马驹到来,他偶尔也去喂,但再没从前的情感。鞋成了傅钊宁所剩无几的爱好。某天,坐在鞋墙旁,拿毛刷清洁球鞋的傅钊宁想起那匹马驹,而后又想起妹妹。
好像很久没看见妹妹了。
最近也没有睡在一起,祖母说要锻炼傅年年自理能力。
这不过是无聊之下可有可无的一个念头,傅钊宁捉住,心血来潮,决定去看看。
他看见七岁的傅年年坐在琴房,姿态优美标准,整个人精气神却丧失大半。
一曲弹完,妆容精致的教师温柔地夸赞她,委婉点出她的不足。
傅年年笑,犹犹豫豫的。嘴角小小的弧度,隐约可见从前的影子,刺人眼。
他的妹妹也要没了吗。
傅钊宁第一次觉得惆怅。他性情凉薄,隔前阵子,或许不会管,可现在,生出一股无名火。
又发生在他眼皮底下,又是这样。
傅钊宁敲门,傅年年看到他,眼神出现一点点亮。
“到休息时间了吗?”傅钊宁走进去。
教师惊讶他会来,答:“没有,还有二十分钟。”
“我要带妹妹出门。”
不等年轻女人回答,他问傅年年:“傅年年,要跟我走吗?”
傅年年眼睛亮起来,整张小脸都在发光。
可光瞬间黯淡。
她没有动。
“奶奶说……”
傅钊宁把她抱起来,警告:“现在是哥哥说。”
竭力稳住了身子。
该死的,傅年年又沉了。
傅钊宁维持着淡然的帅气,抱着妹妹跨出琴房。他感到傅年年抬了抬头,应该看的琴房的方向,而后搂着他的脖子掉眼泪。怯怯的,近乎无声,慢慢打湿他的肩膀。
傅钊宁走出大门,才发现没多少地方可以去。说实话,有点嫌傅年年吵,傅钊宁把她放到花房。
傅年年沉迷哭,声音大了些,似乎没发觉。
傅钊宁决定折身去厨房拿冰淇淋。
拿过来,已经发觉他不在的傅年年变成从前那种哭法,哭得打嗝:“哥哥不要我了。”
端着冰淇淋碗的傅钊宁:“闭嘴。”
傅年年回头:“哥哥!”
傅钊宁打算拿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