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安慰和解释都没有,旁观了一切的杜弱溪摇摇头,像是恨铁不成钢“清笛,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
言伤伸手,云淡风轻拭去眼角的泪“我知道。”
将整熟于心,甚至连曾写到的负清寒的过往都装在心中,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
然而即便知道再多的事情,也改变不了她必须那样做的决心。
言伤草草替杜弱溪梳好了头发,或许是因为她同以往不一样的深思表情震慑了杜弱溪,以往总是有主见的杜弱溪任她摆布,丝毫没有做出反抗。
一个时辰后,言伤搀着杜弱溪迈出房间的门,先是惊讶的张大了眼睛,随后心间涌上淡淡疼痛。
触目可及处皆是她亲手扎好的绸花,红艳艳一片,门前御柳上也扎上了几朵绸花,下面来是一片空旷黑地,此刻却是摆着两张梨花木桌案,案上铺着红黑色暗纹桌布,摆着两盏酒和两支喜烛。
来成亲素来都是用红色的,此刻地上却满满都是白色的花,红白相间。绸花和白色的花都在夜风中微微颤动着,发出轻轻响声,除此之外再无声响,画面宁静而诡异。
那白色的花,唤作茶梅。
言伤还十分深刻的记得,七十年前,锦衣男子屠杀全村之时,杜茶梅正是让负清寒去为她摘茶梅花。
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手中都还握着那束茶梅花。
“他不是真的想娶我”
杜弱溪轻轻念叨了一声,言伤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回眸看她,却见她用力摇摇头“连嫁衣也没有,婚礼上却有白色的花,他根不是真心实意想娶我做妻子。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你没有得罪他。”言伤顿了顿,“是你的娘亲。”
“我的娘亲”杜弱溪蹙起眉,“我的娘亲怎么了七十年前是负清寒引得人来屠杀全村,甚至连对他有收养之恩的杜家都不肯放过,就因为我娘运气好侥幸逃脱屠杀,他便苦苦纠缠了七十年。我的娘亲是个坚强的女子,爹死后她一个人抚养我长大,她饱读诗书,温柔善良,根不可能得罪那样的禽兽”
言伤心中喟叹,然而来不及开口解释,身后已经传来一个含着冰凉笑意的声音。
“温柔,善良”
高大男子就在两人的身后,金红色眼眸危险的微微眯起,嗓音抑扬顿挫像是一支古老的歌谣。
杜弱溪仰头看着他“你到底有何目的”
负清寒眼中阴郁更深,唇角笑意似是染上了冰冻三尺的寒意“我要她来救你。”
“你这里满是毒雾,你这是要她死”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