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江沉月身上时,眼里才带上了爱慕和温柔。
到底,不过是拿她做幌子去接近江沉月罢了。
言伤收回目光,又向江祖鹤看去,却见他也正看向自己,目光中含着怜悯和慈爱。想来这一场宴席,便是他搞出来替自己牵红线的了。
宴席开始,宾主尽欢,谈天地,推杯换盏。言伤始终不一句话,只粗粗饮了两杯果酒,却听南宫公子身旁的中年男子叹息一声道“坊间传言江家大姐刁蛮任性,今日一见却是安静温婉,少言少语。”又向南宫公子望去,“今日前来也是你自己要求,是爱慕江家姐,我心存疑虑,此刻看来你二人却是十分登对,堪比天作之合,不如”
“爹”
南宫公子脸色一下子苍白,惊惧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言伤,又摇摇头去看江沉月,最后却是低了头,呐呐道“爹,婚姻大事不可草率,我愿与江大姐先相处一段时日,再做打算。”
江祖鹤放下酒杯,正要点头,言伤却了起来,宴席间顿时鸦雀无声。
江祖鹤张了张嘴“晴安。”似是要劝诫她不可有出格之举,言伤不去看他,只向着那南宫公子问道“听江沉月,你心仪于我”
她的表情实在不上温柔,唇带冷笑,但却坦坦荡荡,南宫公子略微颤抖了一下,似是迟疑,最后张了嘴“我”
言伤等着他继续,谁知他却是闭了嘴,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摇头,再不出一句话。
言伤道“你心仪的江家姐,是江沉月罢。”
南宫公子一下子张大了眼,露出心事被看破的尴尬与无所适从,脸色更显苍白,他惊慌失措去看江沉月,却见江沉月先是惊讶,随后却是皱了眉看着他,眸中分明是不齿他的所作所为。
南宫公子瘫软在座位上,放弃般喃喃道“我心仪于她,然而我答应她只与她当朋友。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接近她罢了。我没错,我只是喜欢她”
江祖鹤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江沉月摇了摇头,起身离去,宾客间窃窃私语,言伤不去看那些人的脸色,只是端了杯果酒一饮而尽,随后眸光寒冷看向南宫。
“坊间传言从未有错,我的确是个骄纵蛮横的女子。此生已不奢求嫁人,只愿粗茶淡饭,一人一灯足矣。南宫公子这样的情深似海的男子我招惹不起,以后离我远一些,不然下次再见我必定会拿东西砸废你,方不负我刁蛮任性之名。”
罢也不管南宫公子眼中惊魂未定,起身而去。
一直到穿过开满淡色花朵的长廊,行至后花园的锦鲤池边,言伤脸上神色终于松动了一些,眼中冷芒微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