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说到底,孔翎岚气的不过是沈南枝把自己的安危抛到了脑后,这样与皇上讲话,一个说不准便是死罪。
更何况刚刚她的那些话,句句顶在枪口上。
屋外沈柏寒听着她的解释,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她与李觅,不是这么简单。
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其实很早以前沈南枝就说过,她对李觅不是喜欢。
可是,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沈柏寒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忽然,他不想再听沈南枝继续说下去了,这样只会让他陷入更深的深渊里去。
他转身神情恍惚地离开了,离开不久后,沈亭长似乎是听见了消息急匆匆地赶来。
很快,沈柏寒就听见身后传来沈亭长那粗犷的声音,“夫人,别骂了别骂了。”
他人还没进去就开始喊起来,原本气氛算是平静下来的场景被打破,“我像是那种会骂人的人?我这么不讲道理?”
孔翎岚的声音猛地擦高。
“不是,不是,夫人你误会了,误会了……”
接下来的话沈柏寒就没再听见了,只是心口闷闷的感觉却越发沉重起来。
他像一抹幽魂一样飘回了自己的院子,忽然,从身上掉下来一块水滴状的玉坠。
那玉坠洁白无瑕,像一滴活灵活现的水珠,中间有一抹血红,像是被封进去的鲜血,让人莫名有些骇然,但偏偏又有些致命的惊艳。
他被那玉坠落地时的声音惊醒,脚下步子一顿,低头看去。
那坠子在他脚边滚动了几圈,又打了个弧,滚回来了。
沈柏寒的眼睛像是被那玉坠烫到了一样,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俯身去捡起来。
玉坠躺在指尖上,他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见过这个东西。
凑近了可以看见中间那抹血红并不是一团装饰,而是隐隐藏着一个字的。
是个柏。
沈柏寒的柏。
沈柏寒心忽然又变得迷茫起来,像是在云雾里飘,找不到方向。
那个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就在沈柏寒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又是细微的一声利器扎进木头的声音,那利器划过空气带来一丝风动。
沈柏寒下意识偏过头去躲。
那个利器是擦着他的脸扎进旁边的门框上的。
顺着飞镖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微颤的树枝,人早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