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心尖一颤。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
就像落入囫囵的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从前她被人欺辱的时候也常常用这种目光去祈求,但是从来没有人回应她,换来的不过是更多的嘲笑罢了。
见沈南枝看向舞姬,楚越不慌不忙的为二人斟了杯茶,低声笑着解释,“不过是个犯了错的丫头罢了,她不小心打坏了东西,害怕我罚她。”
三言两语之间把自己对舞姬的胁迫撇的干干净净,顺便把对方那狼狈的样子曲解成了害怕求饶导致的。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沈南枝是佩服的。
李觅听得他的话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淡淡然的点点头,押了口茶,目光落在舞姬身上,“楚世子为人宽厚,自然是不会追究这点儿小事的,你过来与他赔个礼便可,稍后你打坏的东西我会让人赔。”
他顺着楚越的话把舞姬解救出来了,同时也不动声色的表明了立场。
如今毕竟是在大祁的地盘上,东西由他来赔,他楚越不过是个外来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