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更憔悴了,瘦弱的身子往车壁上重重一靠。
李觅本就紧挨着她坐,在沈南枝刚有往后靠的趋势时已经眼疾手快的伸手垫在了她的背后。
被少女毫无防备地撞了一下之后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似乎被压疼了。
刚靠上去的身体又一下子弹起来,沈南枝刚刚还蔫蔫的模样顿时精神了一点儿,她捧起李觅的手迭声问,“没事吧?我方才没注意到”
见她抱歉又着急的神色,少年眉目间染上一点儿笑意,仿若灼灼桃花绽开,一时艳极,就连嘴角的弧度也温柔了许多。
她是在担忧他,心疼他。
这样的认知让李觅觉得,哪怕再疼一点儿也无妨。
但是嘴上却从善如流道,“嗯,你压疼我了,所以,南枝你要怎么补偿我?”
最后这话少年清冽的声线刻意压低,带着点儿莫名的诱惑,仿佛在等待落网的动物的猎人。
而沈南枝就是那只即将落网的猎物。
被李觅这样一打趣,听出他是在坑自己,沈南枝原本的那些抱歉一下子就散的差不多了,把手里捧着的手一丢,“那就疼着吧。”
“啧。”虽说是丢出去,但到底是留了情的,李觅嘴角的弧度更大,低声叹息,“真是无情。”
少女的双唇紧紧抿着,两颊微微鼓起来,他忽然觉得这个样子和“吱吱”吃东西时很像,有点儿可爱。
隔了一会儿,沈南枝自己先沉不住气,抬眼去瞄李觅。偷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因为李觅一直在大大方方的看她。
既然被抓住了沈南枝也不偷偷摸摸了,虽然心中还有点被抓包的羞窘,但是想到第二桩杀人案心思一下子又沉下来了。
“你说的那桩案子到底是如何?你都知道些什么了?”
少年眉梢略略一扬,沈南枝这样问,大概是不打算去案发现场看,只是想通过他了解一下情况。
手指在书匣上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把思绪略略整理一番之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跟沈南枝说了。
沈南枝越听越心惊,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
“李觅,你知道那个使臣祁羌是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提到祁羌,李觅有些惊讶,但是哑然过后还是认真思考了一番,“略知一些。”
“祁羌是西燕国太傅,据闻他颇懂一些兵法,虽非武将,却也一直随军出征,直到十年前一战之后才忽然拒不上阵了。”说到这里,少年声音微低了些,“那一战恰是沈将军扬名的一战,一战之后祁国安稳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