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是未来的武将奇才,是替她挨打,带她练武的人。
现在大夫说,他身体虚弱。这几年她对哥哥的关心真是太少了。
沈亭长此刻倒是很镇静,只是看向沈柏寒的目光里都带着惋惜与无奈,站在孔翎岚的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受苦了。”
他意有所指,却因为沈南枝在场的原因,没有细说。
孔翎岚抬手擦了擦眼睛,回身看向了沈南枝:“你去小厨房看看你哥哥的药熬好了没有。”
大概是身子确实亏损的厉害,沈柏寒躺了许久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沈南枝端着药等了他许久,孔翎兰看她那副执拗的样子,也没有劝,只是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哥哥。”
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沈南枝摸了摸已经彻底凉下来了的药碗,垂下眼,目光落在床边的脚踏上:“哥哥,你还是不愿意醒吗?”
她清楚地知道沈柏寒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气氛依旧是一片死寂,沈南枝揉了揉端着药碗的手:“哥哥,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差了?你是不是最近偷懒没有练功?你这样不行啊,还好意思说我身子虚……”
她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很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沈南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她几乎把能说的话全部说遍了,依旧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眼睛不禁有些酸酸的,沈南枝强忍着泪意:“哥哥,我的手端药端的好疼啊。”
床榻上的那个人不由得动了动。
抿了抿嘴,沈南枝继续道:“刚刚在书房里我跪了好久,现在膝盖都还疼着呢……嘶。”她刻意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沈柏寒睁开了眼睛:“你回去。”
少年的眼里是一片清明,显然不是刚睡醒的模样。
沈南枝装作没听到那句话,笑容明媚:“哥哥你醒了。”
沈柏寒别开了眉眼,声音软了下来,还带着不易觉察的恳求:“枝枝,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躺一会儿。”
他其实早就醒了,却像个懦夫一样不敢睁开眼睛。在书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反复在脑海里回荡。少女清脆的那一句心悦,砸的他几乎惊慌失措。如果是枝枝愿意,他有什么资格反对?
沈南枝被他话里透出的那份巨大的疲倦骇住,有些手足无措,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也不同意这次婚事?”
沈柏寒浑身一震。他有那么一刻,几乎就要抛下所有的迟疑和恐惧,告诉他的枝枝——对,他不同意。如果不是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