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你就收了吧,瞅瞅你这吃了多少苦才挣的这钱,哪儿能说给咱们就给咱们?”老太太站在身后对着杨柳道。
知道这回弄不过两个老人,杨柳只得收下了。
算了钱,老太太就带着杨柳在屋子里四处转悠,给她清点布匹。
杨柳这才发现自己买回来的粗棉布都用完了,剩下的全是从申氏娘家拿来的布匹。
“最近这河蚌收不上了,晚上那布我也没漂了。也不知咋地,杨卫强如今也收河蚌,还跟咱们一样买便宜的染了色的布来漂,还跟咱们抢村里的女人做衣裳,我看他就是偷学的咱们!”说起这个老太太就气。
明明是她家柳儿挣钱的东西,被人偷学了,还跟她抢人呢!
杨柳顿了下,转过头看向老太太:“他家也做袄子?”
“那倒没,他没棉花,不过也做里衣,还做裤子呢!”老太太赶忙告状。
杨柳松了口气,这会儿还是袄子挣钱,其他的,学就学去呗。
“由着他呗,咱们这袄子能卖就成。”杨柳应道。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他还挖咱们的人!每人每天比咱们多一个铜板,你又不在家里,被他挖去十几个人呐!”
那可都是熟手,就这么被他挖走了,可不气人哟!
“没事,咱们也用不了那多人。再说天儿都冷了,也没多少人出门了,河蚌也摸不到,咱就着手里的布做袄子。”
她刚刚看过了,退了色的布匹还是有好几十匹的,这袄子应该也够了。
老太太气呼呼道:“我就是气不过他,凭啥跟咱们抢生意?!”
“是气人!”杨柳点点头,“不过咱们这生意先做的,他也挤不了。”
再说,过些日子她可就要做别的生意了。
安抚了老太太几句,就要离开五里屯。老太太怕她大晚上的危险,就去村里借了一辆牛车,让大虎绑了那床新被褥一块儿给杨柳送到镇上。
将她送到家,大虎就跟着牛车回家了。
杨柳推开门,一股子灰尘迎面扑来,她连连咳嗽,赶忙点了蜡烛,伸手在桌子上一摸,满手的灰。
杨柳嫌弃地打开窗户和门通风,自己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放在桶里,拧了块布将床板、桌子啥的里里外外都给擦了个干净。又拿了干的布把那些水都给抹干。
将新的棉絮垫在床板上,床单也铺好,把被子铺开,她自己又跑了个澡,从木箱子翻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忙完,她爬到床上舒服地睡觉。
第二天一整天,杨柳除了煮个粥吃,其他时间全在洗洗刷刷,将屋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