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可能:小孙背叛了他!
到底说了多少?少夫人又知晓多少?
“还不说实话吗?”杨柳怒喝。
突然的大声将陷入疑虑的刘管事喊得浑身一抖,浑身好似有股酸劲儿,让他全然无力反抗。
不......不能承认......
对,真账本是他藏起来的,就算小孙也不知在何处,只要少爷和少夫人找不到真账本就不能对他怎样,他可是长公主留下的人!
“我怎敢对少夫人有所隐瞒?这些年我一直勤勤恳恳,努力将庄子治理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夫人怎能听信他人谗言?不是寒了我们老人的心?究竟是谁说的,还请夫人让人来与我对峙!”
真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杨柳抬头看向符南亭,见他已是浑身散发寒气,显然是信了她的话。
没有证据,也是跟着符南亭的老人,若是轻易就将他定罪惩处了对符南亭以后管人也不利
究竟要如何处理?或者继续利用孙头诈他?
不等她拿定主意,就听到符南亭冷冷道:“搜。”
回应他的只有屋子里的回音,可杨柳感觉自己胳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层,总感觉什么不一样了。
地上跪着的刘管事头皮发麻,强撑着才没瘫软在地上。
想要看看上首的符南亭究竟是如何姿态,却只感觉阵阵寒意,好似头顶悬着一把杀过无数人的利器。
明明少爷小时候极为人温和,何时变得如此可怕?
符南亭再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所有怒火直直压向地上跪着的刘管事。
竟敢如此戏弄他,戏弄他娘!
记忆中嚣张霸气的女子出现在眼前,他紧紧扣着椅子把手。
杨柳用力搓着胳膊,瞅着如同制冷机般的符南亭,想起上回在她宅子发怒的情形,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若让他再生气下去,怕是庄子都保不住了!
想到后果,杨柳凑过去,抓了下符南亭的胳膊,轻声道:“别气别气,我能让他自己承认的。”
目光不自觉放在抓着他胳膊的手上,素白的手却因为干活,指节有些粗大,却莫名将他心口涌起的怒火给驱散了。
顺着手看过去,就见杨柳又凑近了些,低声道:“跟他生气犯不着,别气坏你身子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魔力,将他心头的烦躁尽数压下。见着她眸中自己的影子,符南亭顿了下,心口什么挣扎着破土而出,好似长成了参天大树。
“好。”符南亭不自觉柔和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