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胎位不稳,容易滑胎。”
“”
嵬名云钦脸先是红了半分,回过神来后,又觉得心里有几分古怪,轻轻咳了一声,过了半晌才低声补充了一句“实不相瞒,我姐夫在半个月前就病故了,如今只留下了我表姐一人”
他的语声颇为悲切,隐隐还有些哽咽的意味在里面,连大夫都不免同情起来。
他问道“那这孩子还要不”
嵬名云钦不假思索的答道“要啊,当然得要了,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要我又不是养不起。”
大夫这才点了点头,觉得嵬名云钦瞧着虽然奇怪了些,可到底还有几分担当。他回头写了副方子交给嵬名云钦,又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这才走出了房门。
野利荣看嵬名云钦认真记下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少主,你该不会准备带她离开大邺吧”
嵬名云钦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
野利荣道“你不打算将人还回去了”
嵬名云钦心里确实是不想将人还回去的。
可他也明白楚妧是肯定不会愿意和他走的。
他沉默半晌,答道“那得看祁湛怎么做了。”
*
傅翌带着少量人手在府中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没有找到楚妧,而是在长廊下的树丛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夏云。
等夏云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似乎又要下早春的第一场雪,云将天空染上一片雾蒙蒙的颜色,看不见星星,就连月亮也只剩了个浅浅的影子,瞧得人心里直发闷。
祁湛静静听完了夏云所说的情况,沉默地坐在窗前,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未说过。
桌上的泥偶依旧在轻轻摇晃着,旁边的小乌龟在烛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今早走的时候,她还拿着这小乌龟玩了一会儿,发髻上戴的,也是他买给她的那支珐琅簪。
她很喜欢他送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却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他明白祁泓是不希望自己与楚妧感情太好的,若是他知道了楚妧被劫,肯定会因此借题发挥,而怀王为了不让祁泓发现,也会选择将此事瞒下来,怕是要等到满月宴过了才会去寻。
可到了那时,楚妧只怕是凶多吉少。
楚妧是他的妻子,又是大靖的长公主,北高人不会傻到对楚妧下手,而引得两国联合进攻,所以他们一开始选择了祁沄。
而楚妧是被他们误绑过去的,等他们发现楚妧并非祁沄之后,就等于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到那时,他们又会怎么对待楚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