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女儿怎样优秀出色。我像个磕头机一样频频点头称是,多亏着她的存在,减去了我近乡的情怯。
“你都四年没回家啦……”大婶大惊小怪地看着我,“s市那么好,你出来干什么呀?”
“人太多了,想换个环境。”我微笑着回答她。
“中国哪里人不多哪,走到哪里还不一样。”大婶真心地为我惋惜,“离家那么远,爸妈要想死你了……”
我实在说不出口“没有安排和双亲见面”这种混账话,眼眶有些发热起来,于是籍口上洗手间落跑了。
我掬水洗把脸,镜子里映出个清瘦的人影,衣着得体、精干利落——果然,多年来在医院的工作、没日没夜地抢救病患,已经把我历练出该有的模样。那个为场考试、为顿烧烤或悲或喜的李俊伟,已经死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了……
飞机平稳着陆,我在机场打电话给胖子,告诉他我到了。
“我靠,这么快?也不跟我提前说一下!”胖子在那头嗷嗷叫。
我只好无奈地提醒他,是他自己约我参加婚前的单身派对的。
“你也没说一定来啊……”胖子嘟囔着,“我还想着要不要等你呢。”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8点了。
“那你们玩……我就不过去了,明天直接去饭店。”
“别呀,”胖子急了,“就缺你呢,快打个车过来吧!”
我微微犹豫了一下,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放不下,于是便问了地址,招了辆出租车赶往约会的酒吧。
……
车窗外华灯初上,熟悉的街景在眼前一幅幅滑过。我的心禁不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有种抑制不住的慌乱。
——离开的年头不长不短,刚刚好忘记不该忘的、记得不敢记的。当初最怕停留的城市依然还在,好像无论我去到哪里,它都一如既往耐心等着我回来……
下了车,还没等站稳,一个黑影“噔噔噔噔”直冲过来,迎面一个熊抱把我搂进怀里不撒手。
“伟*哥,可想死我了!”
我轻轻拉开裹在背后的手,心情也颇为感慨。
“的确好久不……我靠,您哪位?!”
——随着我话音的陡然转变,怀里那人“腾”地弹开去,两手插腰、脸上笑得像朵花。
“哈哈,你认不出我了吧!”
我仔细辨认了下他的音容笑貌,始终不敢叫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别琢磨啦,就是胖子那货没错。”
这时阿毛他们也纷纷从pub里走出来跟我打招呼,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