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前的句子看完,才缓缓抬头向窗外的方向看去。
看书总是能愉悦人的心情,至少现在的席修心情很好。
“那么晚了,还要画画吗?”
这是两人冷战三个小时来说的第一句话。
时稚九没理他,继续手中的动作。
席修也没多介意,从搁置台灯的床头柜上摸来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到不用盖被子的舒适温度。
然后悄悄地穿起拖鞋走过去,时稚九坐在凳子上调颜色。
席修把她手中的调色盘接过来。
另一只撩起毛巾就往她头上揉去,纵使头发被他揉的一团糟,时稚九也没吭声。
“来,过来先吹头。”
时稚九坐着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铺好的画纸。
在时稚九看不见的身后,席修无奈的笑笑,然后将吹风机拿到她的旁边,插上电,开始给她吹头发。
明明两个人用的都是同一瓶洗发水,但席修总感觉,时稚九的头发特别香。
他拨弄着她柔软细长的秀发,忽然心头一暖,移开吹风机从背后把时稚九搂紧。
“把心爱的人搂在怀里,乃是一种最好的天赐。”——歌德
这是席修刚才下床前执意看完的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
其实两人都没有错,时稚九为了维护顾夕,而席修为了留住她,一个为了友情,一个为了爱情。
但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席修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低头。
席修突然的道歉,倒是让时稚九不知所措了起来。
“席修,如果我真的准备出国了,你会和我分手吗?”
席修的身子猛地一僵。
“不是...不是...我不去,我的意思就是如果。”
“没有如果。”席修松开了她,脸色十分难看。
“不是...”时稚九感觉自己越描越黑了,索性直接说:“就是顾夕嘛,他们吵架的原因是任西宁不想去a大了,想去b大读计算机。”
席修眉头蹙起,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时稚九略带期待的等着他开口。
“这件事我觉得任西宁确实欠缺考虑了。”
“......”
时稚九真的受不了那种性子,明知道别人在等着,他憋半天就来一句让人毫无兴致的话。
她不死心,继续追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不可能是我,我看不上b大。”
“......”
“那如果我要出国的呢?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