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修士大能路过此地,他们三人打赌,说谁能够预见更久远的未来。”
“于是,其中一个修士在海岸边建了一座桥,说这一片汪洋会萎缩成涓涓小河,到时候桥就会派上用场了。”
“就是这桥,时移桥。”易桢说:“那碑上写的。喏,沧海都有一天会变成桑田,未来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杜常清“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钟,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其他两个修士做了什么预言?这桥又为什么叫‘时移’?”
易桢没看完碑文,见他睁着乌黑的眼眸看着自己,蹲下来,继续读碑文:“我看看。”
“第一个修士的桥造好之后,第二个修士造了这块碑,说这桥就叫‘时移桥’吧。”
“他说,不管之前叫什么名字,很久之后会发生一件事情,这桥就会改名叫‘时移桥’,之前的名字就会被大家遗忘。所以干脆直接叫‘时移桥’吧。”
“会发生什么事情没说。”她扫了一眼,说:“最后那个修士干了什么没说,因为这块碑缺角了。”
她抬了抬手,不挡住他的视线,让他看见那块碑。
“时移?”杜常清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在说,沧海变成桑田,而这块桑田又会再变成沧海,时移世亦变的意思。”
他有点享受同她说话的感觉,哪怕是两人对话的间隙那短暂的静默,都让他感觉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亲密。
而这亲密是他过去不敢想的。
“应该不是。”易桢站起来,又看了一眼那座桥:“如果这里未来为变成汪洋,那这座小桥就没有意义了。这座桥都埋在海底了、不会有人使用了,它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时候,她看见桥右侧涓涓而来的溪流尽头,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往他们的方向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