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帽,上面还插着风鸟的羽毛,用桑皮纸包起来锁在少佐的铅皮帽盒子里。他说法国的王上和他宫里的官儿都在甘德,看了那顶帽子不知道有什么感想;布鲁塞尔的军队开大跳舞会的时候这顶头巾帽一定还会大出风头呢。爱米丽亚吓了一大跳,霍的坐起来道:“甘德!布鲁塞尔!部队要开拔了吗?乔治,是不是呀?”她那笑眯眯的脸儿吓的立刻变了颜色,不由自主的拉着乔治不放。
他脾气很好,答道:“别怕,亲爱的。只要十二小时就能到那儿。出去走动走动对你没有害处,你也去得了,爱米。”
蓓基说道:“我也去。我是有职位的。德夫托将军一向跟我眉来眼去很有交情。你说对不对,罗登?”
罗登扯起嗓子,笑得和平常一样响。都宾把脸涨得通红,说道:“她不能去。”他还想说:“多危险呢!”可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的口气不是表示比利时那边很太平吗?这时候怎么说呢?所以只好不作声。
爱米丽亚怪倔强的嚷道:“我偏要去。我非去不可。”乔治赞成太太的主意。他拍拍她的下巴颏儿,对其余的人埋怨说自己娶了个泼妇。他答应让她同去,说道:“让奥多太太陪着你得了。”爱米丽亚只要能够在丈夫旁边,别的都不在乎。这么一安排,离愁别恨总算变戏法似的变掉了。战争和危险虽然避免不了,可是说不定要到好几个月以后才开火。眼前暂且无事,胆小的爱米丽亚仿佛犯人得了缓刑的特赦令那么喜欢。都宾心底里也觉得高兴,他的希望,他所要求的权利,就是能够看见她,心里暗暗的决定以后一定要不时留神保护着她。他想,如果我娶了她,一定不许她去。可是她究竟是乔治的老婆,旁人不便多说。
吃饭的时候大家谈论着各项要紧的大事,后来还是利蓓加勾着爱米丽亚的腰,把她从饭间里拉出去,让先生们喝酒畅谈。
晚上大家玩笑的当儿,罗登的妻子递给他一张条子,他看了一看,立刻捏成一团在蜡烛上烧了。我们运气好,利蓓加写信的时候,恰巧在她背后,只见她写道:“重要消息,别德太太已去。今晚向爱神要钱,看来他明天就要动身。留心别让人看见信。利。”大家站起来准备到太太们屋里去喝咖啡的时候,罗登在奥斯本胳膊肘上碰了一下,优雅的说道:“奥斯本,好小子,如果你不嫌麻烦,请你把那小数目给了我。”乔治虽然嫌麻烦,也只好从袋里拿出一大把钞票给他,没有付清的数目,开了一张借券,过一星期到他的代理人那儿拿钱。这件事办完以后,乔治、乔斯和都宾三个人一面抽雪茄烟,一面开紧急会议,决定第二天大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