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顷刻间血光乍现,温热的鲜血喷的我满身都是,刺鼻的腥味钻进鼻子差点让我吐出来。
敌人的脑袋被我一刀劈成两半,前锋最惨,脑袋里面的零碎哗啦一下都流到他脸上,血和脑浆都流到嘴里,而且我用力过猛,军刀砍掉脑袋后又砍在他手上,砍出一条深可及骨的口子。
我动了动嘴角勉强笑笑,抬腿将尸体从前锋身上踢下去,而我也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人都被那颗手雷炸傻了,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也不知道哪里有伤,反正有感觉的地方都不好受。
“你这个世界第一大白痴,你是想砍死我吗?”前锋剧烈的咳嗽几声,缓了两口气,筋疲力尽的爬到我身边,指着手臂上的刀伤,骂骂咧咧的冲我吼道。
“脑袋炸晕了,你应该庆幸这刀没砍在你头上。”我苦笑着抓住他满是鲜血的手,用力握在一起。
“少爷呢?那货还活着吗?”前锋一边喘粗气一边问。
“他命大着呢,死不了。”我也不知道那陷坑里有什么,说不定是一堆削尖的竹签,也说不定是几十条毒蛇,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一切就看少爷的造化了。
“少爷,回话,还活着吗?”我躺在地上冲着天空大声喊道,反正少爷就在旁边,记得我和敌人交手的地方,距离他不足三米。
等了半天没动静,“什么情况,不会真死了吧?”前锋疑惑的扭头看着我。
“少爷,听见回话,敌人已经被消灭。”我紧跟着又喊了一句,然后就只听到呜呜的声音,好像被人用胶带封住嘴的感觉。
“该死,一定出事了。”我拍拍前锋的肩膀,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前锋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他比我伤的重,特别是被我砍了一刀之后,失血不少,如果擦掉粘在脸上的血迹,脸色一定很苍白。
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向陷坑的位置走去,短短几步路走了好半天,到了近前定睛一看,我擦,陷坑里的情景吓了我一跳,想到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陷坑下面竟然是沼泽。
想来也不奇怪,这里距离湖边那么近,本来就是一片湿地,有沼泽很正常,想必这是那两个家伙故意设下的陷阱,在沼泽上面盖上荒草变成了天然的陷坑,而且是进得去,出不来。
少爷整个身体陷入沼泽,烂泥已经没过嘴巴,怪不得刚才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求救,眼看就要没过鼻孔,到那时就彻底完蛋了,即便是现在也是满面通红,额头血管暴起,血液都被稀泥的压力挤压到头顶,如果这个时候在少爷额头的血管上割开一个口子,鲜血能窜起两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