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料中清脆的骨折声传出来,简隋林抓着他的手有些讶异:“你练过?”
裴珉虽然使了点技巧没有骨折,但被简隋林这样一拧大半个身子也转过去了。他这只手曾经被裴致诚的保镖弄断过,被简隋林这样一拧,那种钻心的疼痛又顺着骨头爬了上来。他咬牙缓了两口气,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在北美那种十个人中有九个暴力分子的地方,没学几招怎么活得下来?”
简隋林冷哼一声放开他:“下次你运气可没这么好了,再戏弄一下你老板试试?”
裴珉扭了扭手腕,笑容有些痞:“实话说,我学的是北美雇佣兵里的格斗技巧,真跟我打,你打不过我。”
简隋林的脸冷了下来:“你可以试试。”
“不了吧,我不喜欢暴力。”裴珉见好就收,他来简隋林家的目的又不是和简隋林过招。他双手插兜对简隋林正色道:“老板,我不是个能压抑感情的人,我也不是个喜欢逼别人的人。虽然现在这场合说有点不合适,但好像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他母亲的墓前他说不出口那句“我可能对他有点兴趣”。是因为他不喜欢这样轻浮的可能句,也不愿意把这样不确定的感情赋予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外表拒绝了所有,偏执又可怜,内心却柔软又脆弱,一直等待着别人来救赎他的人。
这个人想要改变,想要活成自己。却一直缺少一个可以将他拉出深渊,拉出泥潭的人。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如果是自己的话……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客厅两个人的身上。窗外的树叶滴落几滴倒影着万物的露水;泠泠的鸟鸣声从远及近的盘旋在高空;楼下晨练老人的说笑声热热闹闹的传了上了来;一切寂静都被随之打破,喧闹成了这唯一的主场。
简隋林在这纷扰的喧闹中听见了,他听见裴珉轻笑着说:“我想成为你唯一病态般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