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他和键盘,你们不是认识七年了吗?你知道吉他键盘对他意味着什么吧?”程声见对面人肩膀僵直,嘴紧抿着,昂着脖继续说:“做完以后他抱着我洗澡,有时洗着洗着要再来一次,有时我俩都很累,随便冲几下就一起回卧室,他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我,偶尔我觉得硌得慌,可刚往旁边挪开一丁点就被他重新拉回怀里。”
等他终于说完,七媛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膀,两眼放空,低着头说:“把床上的事讲得这么细致,你真是挺不要脸的。”
歪靠在病床上的程声毫不客气地接话:“你先问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走廊里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不等他张口身边的门就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张沉带着一身寒气推开门,手上提两个外卖盒,边往进走边对程声说:“你要的水果捞和八宝粥,吃完我看着你吃药。”
房间里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砰地一声碎了,七媛把前倾的上半身摆正,靠着椅子仔细整了整自己的长卷发,程声刚想咄咄逼人说几句更气人的话,那几句话却顺着进来的人咽回嗓子里,他只是一语不发看张沉站在一旁给他拆外卖盒。
张沉像往常一样把饭盒递给他就不再多管,坐在旁边另一张椅子上跟七媛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排练和专辑的事,但眼睛时不时往病床上的程声那里看去一眼,一看到他脸上沾了些什么,便立马把正聊到关键时候的七媛晾到一边,第一时间起身从床头抽纸巾给程声擦脸,提醒他:“你都多大了还能吃到脸上?下次你自己擦。”
程声半仰着脑袋看张沉,又用余光瞥到不远处沉默着看他们的七媛,瞬间决定了什么,猛然抓住张沉的手腕,往自己脸颊上一指,小声朝对面人说:“你亲我一下。”
这句话音量虽然小,语气却是不容拒绝,其中还夹杂了些乞求的意味,张沉看了他一眼,扭头正好看到一直盯着他们两个人看的七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什么多余话都没说,捏着程声下巴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下才松开他,再坐回椅子上时说:“行了吧?”
程声怀里抱一个饭盒,腾出一只手仔细摸自己的脸,心满意足地笑:“你要是天天亲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得什么病。”
刚说完旁边的张沉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傻兮兮的模样,有些想笑,“那你可真不要再得什么病了,照顾你的事都是我来。”
被晾在一旁的七媛好像被一道无形的膜隔绝在外,她盯着两个人一直看,看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拎起搁在桌上的包,披上外套便腾地站起身,脚底高跟鞋把地板踩得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