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住的是一个老妇。这个妇人皱纹满面,眼睛有些浑浊,她正在解衣,似乎是要入睡了。
在这间屋,况曼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唯一算有异的,便是这个老妇的床头,放着一个冷白陶瓷蛊,这个陶瓷蛊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扇动着翅膀。
况曼五感敏锐,虽然扇动翅膀的声音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
看了一眼那个陶瓷蛊,况曼就离开了,准备去竹楼的第二层看一看。
百濮养蛊的多,这种陶瓷蛊,刚才潜伏在楼下时,她有瞅见好多人身上都悬着一个这种瓷蛊。
说起来,阿娘身上也有。上次阿娘潜进她与孟九重的房间,她在她身上也发现了这种陶瓷蛊。
想必,这是养蛊之人,用来装蛊虫的东西。
竹楼第二层住的,应该是三层那一老一少的随从,二楼一共四间房,每间房里都有三个人,第一间房的随从腰间不是悬着刀,就是悬着剑,个个看上去都孔武有力。
他们未向楼上一老一少那般悠闲,每一个人的双眼里都充着提防,时刻警惕着窗外。
因为他们警戒着,况曼不敢大意,动作轻得仿佛一只攀在墙壁上的壁虎。她也没再倒吊窗户边去就近观察,而是透过竹子中那微小的缝隙往屋子里看。
屋内三个人,个子看上去不高,和百濮男子的身高差不多,就是比较壮,不如百濮男子纤瘦。
况曼眼里闪过疑惑。
外型和百濮男人一模一样,穿着也是百濮服饰,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况曼拧眉沉思了一下,然后身形一闪,又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住的依旧是随从,同样是三个,这三个随从比起另一间屋的那三人,看着就正常了许多。不,也不能是正常,他们很纤瘦,脸色较为苍白,目光里透着呆滞。
呆滞的眼睛三个人都相同
况曼再次疑惑。
恰在这时,屋内其中一个男人,手突然一伸,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那抓住胸口的手背上,青筋突现,一条一条的,仿佛虫子般,看着极为狰狞。不但如此,他的脸也开始变得色,从苍白变成紫青。
这一变色,整个人仿佛地狱出来的恶鬼,狰狞得让人胆寒。
他似乎很痛苦,异状刚起,他就蜷缩到了床上。他咬着牙齿,痛苦声压抑在他喉咙里,却始终没有叫出来。
况曼眼里闪过惊诧。忽地,屋里另外的两个男子,须臾间也出现了异状。他们和第一个男子一样,脸色迅速变化,都蜷缩到了床上,抑制着自己的痛苦。
与此同时,况曼眼尖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