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的两掌,直接将沈镇远给撞得飞出三丈之远。
“啊”
沈镇远一声惨叫,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他撑着剑,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他垂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两条穿过他胸腔的鞭子。鞭子上,鲜红的血,滴滴答答落下。
他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用内力覆盖住了要害,这两条鞭子为什么还可以无声无息,破他开的防御,让他
空气,在沈镇远一声惨叫后,陷入死寂。
风静止了下去,飞扬的草木齐齐落地。
况曼抛掉鞭子,掀眸,平静地看着沈镇远。
眼中无喜无悲
受了一掌,又被双鞭穿心,沈镇远已是末路,再翻不起什么浪花。
心脏被贯穿,生命无限流失,沈镇远心知自己必死无疑,看着近在咫尺的天机墓,一双枯竭下去的眼睛,透着浓浓的不甘。
“你,是人,是妖”
谋算半辈子,一遭毁灭,他不甘心,不甘心。
死,他也要弄清楚,眼前坏他好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况曼掀眸,神情淡淡“都说了,我是从地狱回来,与你一算前账的,你说我是人还是妖。”
“哈哈哈,地狱回来”沈镇远大笑,那用来护住心脏的内力,随着他的笑声,蜂拥外泄而去,震得四周飞沙走石。
笑声充斥树林,久久回荡。
良久后,笑声彻底落下,沈镇远撑着剑,气息尽断,垂着头,一副王者落寂的姿势。
况曼瞅了一眼沈镇远的尸体,冷哼一声,脚在地上轻轻一跺,猛然收回他鞭子,然后啐了一声“一个只会躲在暗处的阴险小人,还想如枭雄一般站着死。哼,想得美。”
随着她收回的鞭子,沈镇远尸体轰地一下,毫无尊严地倒在了地上。
沈镇远一生所图,况曼是打心眼唾弃。
他的所作所为,别说枭雄,连一个强者都称不上。
死,也休想她给他留体面。
他想复辟娄氏王朝,这没什么,历史上皇朝更迭多了去,他错就错在和回纥狼狈为奸。
姜鲁建国至今只有两百年,前朝末年,回纥大肆屠杀中原人,十室九空的惨痛历史,离现在相去不远。
血淋淋的教训就摆在那里,可沈镇远为了他的大业,无视那段民族仇恨,执意与狼为伍。
这是每一个中原人,都无法容忍的事。
更别说,他和她之间,还有段无法化解的仇。没将他碎尸万段,况曼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仁慈了。
况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