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明白这道理才是。”
吱吱点头,“我懂了,劳烦您通禀一声,以后我定回报您。”
段致恒也算看清楚李烨之的用意了,知道吱吱以后前程远大,也不敢真的托大,弯腰扶起吱吱,“姑娘既明白了,也不算晚,只好好顺着那位,以后福气大着呢。”
吱吱站在廊下,足足一个时辰,眼睛盯着书房里投在墙上的影子,门枝呀一声打开,段致恒走出来,甩着浮尘,“姑娘,请吧。”
吱吱走进去,撩起衣摆跪下,“太子,求您拨个太医去看看霜叶吧,她会死的。”
李烨之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吱吱,垂着眼皮专注的看手里的折子,“没有当场赐死已经是她的恩典了。”
“上个月,宣城府尹私自纳了一名罪臣之女为妾,没有上报,孤当场赐了三尺白绫,”李烨之甩了手里的折子瞪过来,“江雪,在你心中,皇家威严是儿戏吗?”
吱吱摇头,“不是。”
“你知道你犯了多少条死罪吗?”李烨之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的那些小算计,就你做的这些事,砍十次都不够!”
“这天下,还没人能算计到孤的身上,你之所以能屡次得逞,是因为孤愿意给你算计。”
“可你别忘了,孤是什么人。”
吱吱认真看向李烨之,身上的衣服是皇家专用的明黄,胸前翻飞的五爪金龙,威严肃穆,昭示着他的帝王之气。
是啊,她在婼羌,好歹是公主,最大的波折,就是被婼羌的皇帝发配到陵寝。可真正的皇权之下,帝王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万人朝拜,他一句话,别人就得战战兢兢。
吱吱点头,“太子,民女知道错了。”
李烨之冷冷睨着吱吱,“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吗?”
“知道,”吱吱迎着李烨之的视线,珉了珉唇瓣,“是太子的人。”
李烨之,“孤的什么人?”
吱吱,“太子的女人。”
李烨之撩起衣摆,起身走到吱吱面前,手捏起她下巴,“完整说一次。”
吱吱下巴被迫抬起来,“江雪是太子的女人。”
“从身到心,都是太子的女人。”
“很好,”李烨之甩开吱吱的下巴,“把自己的话记到心上。”
“出去吧。”
“太”
“孤说出去!”
吱吱吞下话,退出房间,好在回到院子里不久,就有太医提着药箱来给霜叶诊治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