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造反是嗎?”
蘭溪懶得理他。
將凝霜從侍衛手中奪過來,仔細檢查了她身上被碎瓷片扎破的傷口,足有十三道……
蘭溪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眼底,滲著深井般的冷寒。
“疼嗎?”
她輕聲問。
上一世,她被捉奸在床拖進冷宮時,凝霜也是這樣擋在她身前。
任憑侍衛們撕扯扭打,仍死死抓著她的衣襟,要跟她一起走。
最后,連帶著那塊衣襟,還有凝霜的右手,被齊腕斬斷。
三天后,來冷宮耀武揚威的玉媚兒告訴她。
她的婢女可真不頂用,地牢里的酷刑只用了三種,就七竅流血而亡……
……
“奴婢不礙事的……”
凝霜有些為難地用衣服擋住傷口,看著自家主子,目露擔憂。
“娘娘……定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陛下對娘娘,從來沒這么兇過……
蘭溪冷笑。
她可管蕭燁發什么神經!
十個蕭燁都比不上凝霜的一根手指頭!
從腰上取下宮牌,蘭溪扔給身邊的掌事太監。
吩咐道:“拿本宮的牌子去叫譙明全來。”
譙明全是太醫院院首,一手銀針出神入化,先帝在時便掌控著太醫院,如今,更是太醫院的首席。
“不必找了。”
蕭燁冷笑,“譙明全如今就在你的芝蘭殿。”
說完,他倨傲地整理著衣袖,等待著蘭溪問他原因。
誰料再抬頭時,蘭溪已拉著凝霜出了涼亭。
看方向……正是回芝蘭殿的路線!
那個往日里恨不得日夜不休黏著他的蘭溪……竟然無視他?
蕭燁一口氣憋在胸中,難上難下!
貼身太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問,“陛下,咱們跟上嗎?”
蕭燁臉色更青。
“廢話!”
抬腳跟上。
……回到芝蘭殿的蘭溪,兜頭便看見宮女端著一盆血水從寢殿內出來。
蘭溪腳步微頓,“怎么了這是?”
宮女頭埋得極低,“貴妃娘娘……小產了……”
“如今譙太醫正在寢殿,為她診脈……”
什么?!
蘭溪表情終于不淡定了。
合著玉媚兒一大早就來她宮里折騰,搞什么負荊請罪,就為了把此事嫁禍給她?
一日不折騰便皮癢嗎?
蘭溪掠過跪了一院子的宮人,快步來到寢殿內。
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