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懷上的?”
蘭溪鳳眸微挑,淡淡的掃來,眼角眉梢,帶著不可侵犯的凜然之態。
“大安朝刑典第一條,便是國有重喪,百姓三月不得典樂嫁娶,皇室半年不得縱欲飲酒行淫……”
“先帝在太和殿尸骨未寒,你便勾引陛下和你行敦倫之事……還不知檢點懷了胎兒……國法家規……你玉媚兒是半點都不放在眼里啊!”
“若本宮早知你懷孕,哪用等到今日讓你自然流產?早讓侍衛將你這個不顧禮義廉恥,不守祖宗法紀的娼婦給亂棍打死了!”
蘭溪眸光流轉,直刺在玉媚兒那蒼白而驚恐的臉上。
冷聲道:“所以,本宮再問你一次——”
“玉氏!你可知罪?!”
玉媚兒如墜冰窟。
癱在蕭燁懷中,眼底盡是懊惱。
她……怎么把國喪之事給忽略了!
為先帝守靈的那些日子,蕭燁確實忍不住,多次寵幸她。
但顧及著祖宗規矩,結束之后,都會按時喝下避子湯……
她沒有懷孕,三天前還來了月事。
只是昨日在芝蘭殿太過狼狽,再加上前朝之事,她看著阿燁煩躁的樣子,心中擔憂,一時沖動便有了今日的算計,想著能給蘭溪一個教訓。
沒想到會被蘭溪反咬一口!
若懷孕之事成真,前朝后宮……哪還有她的容身之地!只怕朝臣和百姓的吐沫星子都能將她噴死!
“陛下……”玉媚兒面色慘白,求助地看著蕭燁,“妾身……妾身沒有懷孕!今日只是來了月事……”
只有將今日之事死死瞞下,她才有活路啊。
蕭燁的臉色也極為難看,眉頭緊皺,眼底暗芒閃爍。
既心痛于這個孩子的離世,又深恨蘭溪的毒辣!
蘭家之女,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沉默許久,才施舍般的,松了口:“既如此,今日之事,只要你守口如瓶,朕便不與你計較了。”
語罷,便要帶玉媚兒離開。
啪!
一頂鳳冠滾落在地,堵住他的去路。
蘭溪扔的。
她譏誚地看著這對撒了歡就滾的畜生,挑眉,“怎么?這就走了?可有問過本宮的意見嗎?”
蕭燁惱怒不已,“蘭氏,今日本就是你謀害皇嗣在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陛下身為四海之主,講話可要注意分寸。”
蘭溪鄙夷的眼神掃過他和玉媚兒,“玉貴妃剛才不是說了?哪有什么皇嗣!她只是來了月事!來個月事而已……卻大張旗鼓鬧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