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微微摇头。
“文才,你可还记得郭先生昔时金玉良言?”他洒然一笑,喟叹道:“世间之人,富贵时,众人多簇拥;贫贱时,才能显真心。”
“你我与其和不相干之人争执不休,倒不如和相得之人共处片刻。”
吴志远话音落下,吴文才心里的憋闷顿时扫荡一空。
“是我太小家子气了。”吴文才吐出心中那口郁气,叹道:“难怪徐兄能和郭先生结交,你看他每回考完后,都不见半个人影,也不曾争竞名利得失.”
吴志远感同身受:“他们的境界,你我怕是终身难以达到。”
两人哪里知道,他们口中的人,一个是浪迹江湖,天性烂漫的书中客。另一个则是挣脱生人樊笼,游离仙凡界限的不死种。
这种鸿沟,非常人所能跨越。
不过他们也乐得当个普通人。
凡人寿数几十载,七十太公尚垂钓。
如今吴家兄弟选择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亦当得正途。
至于府试过后贪图虚名的庄子君和悟透前路的吴家兄弟会不会见面,届时又是什么光景,还尚未可知。
路上,吴家两兄弟刚谈论到徐青,身后就传来了某人的声音。
“一起走啊,我请你们去茶楼吃茶,正好这几天老郭有新故事要讲,赶早去,说不定还能听上两场。”
吴文才诧异道:“徐兄怎么才出考场?我还以为徐兄会和县试时候一样,提早离去。”
徐青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是这么想,可中途在考场里遇见了熟人,和他唠了会嗑,这不就耽搁了。”
他口中的熟人,乃是曾经在临河衙门做过衙差的张钧。
两人后来在书凰阁漱玉姑娘的阁楼下,又有过一次交集。
这个昔日为儿女情长决定献身搏一场富贵的普通衙差,因为保护太子,和天心教匪众英勇血战,被太子身边的宦官相中,给了他一个从龙的机会。
面对这个被女人冲昏头脑的痴情种,徐青几次三番想要说些什么,最后都没能开口。
张钧长的秀气,又有股狠劲,太子身边的老太监也是相中了这点。
徐青仍记得那名宦官将其喊走时,张钧称呼对方为干爹。
若无意外,等太子回京,这张钧怕是最少也要掉个几两肉。
或许等真割了烦恼根,他就不会这么舔女人了吧?
徐青心里这般想着,最后就没有开口提点对方。
就是不知这小子离开临河这几天是怎么讨得太子近侍欢心的。
不过想想徐青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