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庸赌气之时,未曾让家人停灵守尸,就让人将张婉装殓下葬,若是活人岂不就是他当初活埋了自家的女儿。
所以张庸他怕,他怕自个作孽,也怕脸面丢尽,为世人所不耻。
这一点倒是和陈丰极为相似。
眼看张庸见鬼似的往人缝里躲,斜刺里不知道是哪个人,忽然伸出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张庸后臀上。
平时高坐公案,出入有轿抬的娇气官老爷,哪受得住这一踹?
当时张庸就扑倒在地上,就连那官帽子,都滚到了一旁。
“谁踹的?”王陵远身旁的徐青率先发问。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啊,这谁这么大胆,敢踹县太爷的?
“肃静!”陈光睿看着眼前这场闹剧,脑仁直跳。
“张大人莫要惊慌,在这公堂之上,纵使真有鬼魂申冤,也还有我等坐镇,张大人无需害怕。”
张庸闻言,心里更怕了。
他怕张婉,更怕陈光睿一行人。
家丑不可外扬,这下鬼不鬼另说,脸是注定要丢尽了。
此时陈光睿站起身,和巡察御史换了个位置,毕竟张庸再怎么说也是和自个同级的官员,若是由他开口审问,那便是僭越了。
魏御史断案和喜欢以小见大,从细节入手的陈光睿不同,他更喜欢直接了当。
“张庸,本官问你,吴家兄弟被你儿婿杨鸿谋害一事你可知情?”
张庸不明所以。
魏御史便把先前吴家兄弟所道前情一一道出,待张庸得知女儿只是假死,今日状告之事皆由吴家兄弟挑起时,他顿时怒火中烧。
再看吴志远和吴文才的打扮,与市井小民并无二致,与他那刚升为县丞的大女婿比起来,更是云泥之别。
“大人勿要听信小人之言,下官长女蕙质兰心,乖巧懂事,从不忤逆父母。唯独小女叛逆,总是心向外人。这吴志远以前虽是我儿婿,下官也对他寄予厚望,但他却不思进取,整日玩弄风月,混迹赌场之间,他的父亲也曾与和天心教勾结.”
有其父必有其子,张庸刻薄的话,和那深恶痛绝的模样,让张婉面色一片煞白。
吴志远扶着张婉,面色难看至极。
徐青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刚才不该留力,就该把这老头一脚踹回娘胎里去。
上首,魏御史蹙眉道:“本官自会审明案件原委,张大人不用教本官如何分辨对错。”
这边,魏相书魏御史掷下令签,刚被押解回监牢的袁虎便又让人带到堂上。
袁虎呲着牙,一瘸一拐来到堂上,魏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