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活!”
吕惊天听得直摇头,这年轻人还是气太盛,自觉什么都能做到,却不知道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
眼见吴家两兄弟要往外走,观审看大戏的人都往两边挨挤,勉强挤出来了那么一条往外的道。
众人也没当回事,直到看见两兄弟走向不远处停靠的车驾上时,才有人觉出不对来。
“这车驾,怎么看起来像是官驾?”
有人纳闷,就有人扭头去看。
约莫半盏茶功夫,两驾车的车帘掀开,吴志远和吴文才相继从车内走出。
周围恭候多时的仆从家丁护持左右,倒是将两人衬的愈发光彩夺目。
你道两兄弟是怎生模样?
一位,素金顶戴焰似火,鸂鶒补子欲腾空,若非皇家麒麟子,定是天官下凡来!
另一位,乌纱青绶垂墨玉,湖绫吉服映春江,原是翰林魁星郎,威风凛凛状元相!
这还是那身穿布衣的穷家小子吗!
衙门口的看客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那文混混吕惊天眼睛瞪的比谁都圆!
他心道,见过能忍的,就没见过这么能忍的,你们要是早穿上这身衣服,还怕一个杨鸿?
吕惊天此时只觉得这俩兄弟心里蔫坏,这是憋着大招,等着给杨鸿来个回马枪呢!
什么叫做杀人诛心,这就是!
看到那身官服,原本挤不开的人群,愣是又生挤出了半丈宽的路道。
井下街有一些街坊虽然早一步知晓一些内情,但此时看到两人神气的样子,面上却是比谁都要激动。
他们丧葬街也算是有出人头地的人物了!
不过,旁边这老头是谁?我们街的俊后生出息了,你瞎跟着高兴个什么劲儿?
郭东阳激动的直拍手。
在他心里,这出戏已经够好的了,没曾想还会有更攒劲的节目在后头!
衙门公堂里头,披头散发的杨鸿虽然颓丧的像条狗,但心里却依然还抱有一丝希望。
他好歹是个正八品的县丞,虽然没为大雍抛过头,洒过血,可也为知府大人、为各方同僚的金屋银屋添过砖,加过瓦。
再怎么着,他们也得帮把手不是,纵然保不住他,日后革职流放的时候,想来也能上下打点一番,让他少受些罪。
上首,魏御史稍作思忖,便打算拟定罪状,奏请圣裁。
不过就在他打算在杨鸿罪名一栏,写下发配崖州时,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那喧哗声来的短暂,仅一阵后就戛然而止,变得异常寂静。
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