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了男人一顿拳打脚踢。
男人挥舞着啤酒瓶,口齿不清道:“臭女人,看不起我吗!?”
这是男人第一次打她,却不是最后一次。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女人遭受毒打越来越频繁,往往是新伤叠着旧伤,她不堪忍受想要逃走,却被男人打断了腿锁在家里。
令她最后崩溃的一件事是,一天雷雨交加晚上,在男人的施暴下,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在她腹中没有几个月,尚未成形的孩子。
母性是一个十分神奇的东西,哪怕这个孩子身上有着一半那个男人的骨血,她也无法去恨。
那是她的孩子啊。
女人上吊了。
在断了一双腿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把自己吊了上去。死的时候,她特意为自己穿上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据说这样可以化作厉鬼。
她死也不要放过他。
姜离猛地清醒过来,一睁眼,眼前还是那个客厅,墙壁上黑色的烧灼痕迹如同女人狰狞的笑脸。
她五指张开捂住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五岁之前,她的人生是和这些神异之事分隔开的,自从遇上了那只肥鸽子,她才解放了体内属于通灵师的血脉。
在那之后,她就很容易共情。
与鬼共情。
除了守夜的和几个恐惧的实在睡不着的人,其他人都陷入酣眠,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毕竟此时已经在凌晨之后了。
她漫无目的的往四周看着,不期然对上一双眼。
一双妩媚的狐狸眼,属于一只死了近百年的亡魂。
姜离一怔,叶虞笑着超她挥挥手。
“做了个噩梦吗?”
除了姜离,没人能听到这只鬼的话。
如果换了寻常时候,姜离一定不会与这只鬼有任何牵扯,但她现在情绪不太明朗。
共情共情,她的所思所感是与那个女人一样的。
她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不出所料被人拦住了。
“去做什么?”守夜的人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
姜离泰然自若,淡淡道:“做了个噩梦,睡不着,去小阳台待会。喏,就在那边,你看的到的,不用担心我做什么。”
守夜人将信将疑的放她过去。
叶虞就在小阳台等着她,姜离走过去,静静看着夜景。
叶虞倚靠在窗台上,笑道:“我以为你会有话对我说。”
姜离垂眸:“走到这,好像忽然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