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放在过去,还不值她一个包的零头。
唐其深追到新泉湾的时候,时洛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这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甚至连宿舍都自立根生地整理清楚搬了进去。
到了新泉湾的当天,她就换了个新的手机号,微信只留唐其深那一个忘记密码的帐号,时不时地对那头的空气诉诉苦撒撒娇。
整个人平静的有些异常。
唐其深一时半会儿没能联系上她,可他知道她在这里,他就走不了。
搬进宿舍的第一天晚上,床板吱呀作响,硌得她无法入睡,陌生的环境容易让人产生恐惧,时洛胆子本就不大,她侧躺在床上睡不着,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好几个月之前。
那时候她赌气搬到三中宿舍,整理行李都是唐其深一手包办,当天晚上也像这般睡不着,她说了句睡不着,唐其深陪她开了一夜的视频。
时洛想着想着便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来给帐号那头曾经的唐其深发消息。
“其深哥哥,搬行李好累,我手臂都痛死了,桌椅擦了好几遍都擦不干净,真讨厌。”
那边自然没有回应。
她又继续一个人的独角戏“其深哥哥,我睡不着。”
静谧的空间里,只留她自己浅浅的呼吸声。
少女眼角忍不住掉了一行眼泪,把新买的枕套都染湿了一处。
连着好几天,她翻来覆去睁眼到天亮,最后败给了疲惫。
艺术生集训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得苦。
她心里憋着事,没有以前的开朗,加之不少学生也曾听过三中先前关于她的点滴传闻,坏事传千里,能传到新泉湾这边的,大多是编造出来的黑料,因而身边没什么学生愿意主动和她靠近。
她一个人独来独往,为了不去想爸爸不去想唐其深,别人画二十张速写,她就逼着自己画三十张、四十张。
没了以往吃个饭磨磨唧唧,挑剔多事一两个小时的样子,胡乱买一袋速食吐司往画架旁边一挂,就能吃上两三天。
最开始还是两点一线,后来经常在画室通宵,周围没人了,她也不肯走。
临近年关的衡市暴雪肆虐,气温骤降,她拿画笔的手冻得红一块紫一块,也只是凑到嘴边哈一哈热气,便什么都不想地继续画继续磨。
封闭集训的地方,外人进来不太容易,加之时洛自己不想见人,唐其深想接触到她就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最后他还是出现在了她的画室,眼见着平日里撒娇耍赖样样精通的黏人精学着自己长大,饿了啃两口干巴巴的吐司喝口没味道的矿泉水,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