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低声补充了一句：“……我本来就应当护着你。”
“哎呀，这地宫中竟然还有照明机关，倒是省去了我燃火折子的功夫哈哈哈哈。”
季雪庭避到一旁，指着地宫中一处机关干笑着引开了话题。
确实，跟外界一片昏暗一片的景象比起来，这地宫内部倒确实是用担心照明。
无数鲛珠镶嵌在地宫各处，虽说上多么明亮，倒也能叫人将周围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引人注意的，便是高大地宫处描绘着的繁复壁画。
历经漫长岁月，这些当年精心绘制的壁画也跟之道路两边的尸骸一般变得暗淡清灰。
季雪庭本意是想避开跟天衢仙君那尴尬的情感纠纷，故意假装自己被壁画吸引了注意力，结果在那壁画看了几眼之后，反而还真的被壁画上描绘的东西牵走了心神。
壁画的主要内容是关于一些人，还有一位神。
那遍布纹身的人形来看，很显然壁画上描绘这些人就是之站在路边的尸体，而这些人祭祀的，则是一位季雪庭未听说的神灵。
壁画上的神灵似人非人，似鹿非鹿，头顶上长着巨大的犄角，身上披着鹿皮长袍。
季雪庭看着那神灵的模样，脑海中隐隐滑一个念头，但那念头就如游鱼一般，越是细想就越是抓住，得继续看了下去。
管真实情况如何，反正按照壁画上的描绘，这位鹿头神灵对这些身材高大的异族人应当是非常非常好的。
而且，季雪庭估摸着，这些人当年应该就是生活在瀛山之中。
眯着眼睛，看着画面上那抽象的山形，心中思量道。
然后一步一步往，继续看着壁画上那瀛山中众人的快乐生活。
日月悠长，无病无灾，鹿头神庇佑众人，而众人也供奉着神灵，无病无灾，悠然自得……
但随后，壁画中画风陡然变得诡异起来，代表着地面的平行线上出现了的黑色纹路，似乎是在说，地面出现了裂缝。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无数凌乱且混乱的螺旋状纹路……
季雪庭看着那些黑色的螺纹，眼倏然一花。
隐约中，竟觉得那些线条正在壁画中蠕蠕而动。
黑色的烟雾自裂缝中喷涌而出，原本安详平和的世界倏然变成了古怪诡奇的地狱。
有接触到黑烟的人，植物，还有动物，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畸形怪物，它们变成了黑雾的傀儡断啃噬并且感染一切可见之物，就像是一块脓疮一般断侵染这正常的世界。
黑雾在弥漫……断弥漫。
怪物也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