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口袋。摸了几下摸空,他猛然记起,此次行程太过仓促,没有随身携带药物!
蒋乾州霎时遍生寒。没找到药更加剧了他的紧张与不安,他募地想起二十多年前,这间办公室里生的那幕。
直刻意避免去回想,然而过去那么多年,那日的情境竟还历历目。
他心惊胆战地意识到,那天和今天多么的相似,他和荞因为些分歧生争执,荞也如他此刻般,突然心脏不适,他来不及反应,她就捂着心口倒了下去。他当时惊,本能拿起电想要叫人,某刹那,个危险的念头击中了他……
荞临死前挣扎的样子,困扰了他很多年,现,他好像看到了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轰地声,宁音被吓了跳。
蒋乾州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身的强烈不适和漫上心头的恐惧,渐渐淹没了他的意识。他感觉到清晰的濒死感,那感觉从未有过,但让他十分清醒地感知到,死亡的逼近。
他夹痛苦的混沌与异样的清醒间,蒋措的脸清清楚楚倒映进他的瞳孔。
他那张脸上看到熟悉的、麻木的冷漠。
他想伸手够到他,抓住他,那双腿明明近眼前,却怎么够不到。
自始至终,蒋措的脸上没出现多大波动。蒋乾州倒下去的刹那,他眼底有什么闪动过,瞬便归于幽深的静默。
他只是站那里,低头,无动于衷地看着。
像许多年前,站这里的那个男人样。
几米隔的休息间,宁音木愣愣地定原地,手脚像是僵住,不能动弹。
蒋乾州倒地上的身被办公桌遮挡半,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憋到酱紫的脸,和挣扎伸出的手。
她看着蒋措,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冷血和漠然,冻得她身上的温度仿佛也迅速流失了。
切生得太快太仓促,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握上门把想要开门。
蒋措冷漠的视线忽然从地上抬起,看向休息室的向。
宁音霎时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也不敢动。
她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蒋措看到她了吗?
分秒漫长得如锈蚀的刀片切割骨头,每秒的走动像有声音,沉寂的办公室,带着拉锯的钝感。
蒋措望着这里,雕塑般静止着。
宁音的大脑完全宕机,点考的能力没有。
手心里沁出层汗,那门缝如此窄,尽管她知道蒋措不可能看得到她,却好似被他看住了。
她僵硬地站门后,隔着道狭窄的缝隙,看着他的眼睛。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