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这手表和阮文并没有什么关系。
石磊又有些不甘心,“阮文同志,听说你是由姑姑抚养长大的,那你的父母……”
“我父母去世了,您大可不必这么想。”
她可不是什么沧海遗珠,说起这事来,有件事阮文倒是一直没顾得上去办。
等寒假吧,寒假有时间去一趟杭州,办一下手续去接手她父亲和阮姑姑原本该继承的遗产——尽管那只是一个被烧光了的老宅子。
石磊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阮文倒觉得没什么。
人在绝境之中看到希望,自然是会想尽办法来抓住这机会。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呢?
石磊这是人之常情。
何况那位牺牲了的母亲,也是位烈士。
于情于理,阮文都希望能找到她的后人。
起码对这位为国家牺牲的伟大母亲,一个交代吧。
“这块手表我拿到手时挺不好的,表盘坏了,几个齿轮也都不再动,修了两个多月才修好。”
是阮文喜欢的款式,又是难得一见的女士手表,阮文真挺喜欢的。
不过这会儿,她还是把手表褪了下来,“多少算是物归原主吧。”
石磊眼睛毒,看得出阮文对这手表十分喜爱,他一时间也不好开口。
没想到人倒是先割爱了。
若是他自己也就罢了,家里老头这几十年来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老头还能有多少年的活头?
他为人子自然不想要老爷子带着遗憾离开,九泉之下都没脸见昔年的老首长。
“那真是太感谢阮文同志了。”石磊拿出自己的钱包,“我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你拿着这些回头再去买块表。”
阮文苦笑不已,“不用,能找到人就好。”
她也没做什么。
至于手表,回头再买一块就行,又不缺这个钱。
石磊觉得阮文敞亮,也没再和她来回推脱。
收回了钱和票证,他拿出纸笔,“这是我单位,还有我家的地址,如果阮文同志你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找我就行。”
阮文笑着接了过去,瞄了一眼,她倒是不介意多认识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真有需要呢?
石磊是上海人,对省城这边不熟悉。
阮文直接带着人去了公安局那边。
接待的公安同志倒是客气,“你说谢队长当初抓的那个人啊,那个人牵扯了好多案子,后来被转移到了首都,没听说被枪毙,要不你去问问谢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