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驶过的列车终于停下,他刚才透过车窗看到的那模糊的影子变得清晰。
阮文冲他招了招手,没多大会儿就从车上下了来。
“先回家休息。”
“我跟你们一起去。”陶永安不敢回家,他老爹十有八`九知道了那件事,虽然做错了事的并非他们,但罗主编是长辈,这么算计也不太好。
反正这次主要任务是来看计算机,快去快回,没必要特意回家让他老爹活动筋骨。
谢蓟生看了他一眼,“好。”
这反应让阮文觉得不太好,奈何小谢同志向来都会隐藏情绪,从他那里实在瞧不出来什么。
思来想去,阮文没有开口。
阮姑姑并不在家,她跟着季教授出去采风,得过些天才回来。
晚饭将就着吃了点,陶永安本来打算跟谢蓟生讨论一下自己最近在研究的机器,可是他左等右等,谢蓟生就没回来。
陶永安后悔了,他还不如回家呢,左右不过是挨一顿打。
现在倒好,别人成双入对,他在这里形单影只,好生可怜。
“前两天给你送过去的巧克力吃了吗?”
“吃了,甜食让人心情美妙。”阮文总结陈词,“你从哪里弄的?”
“找百货大厦的人弄了点。”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台灯,因为瓦数不高,整个房间都昏昏沉。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阮文看着坐在那里的人,“你是指罗嘉鸣的事情?”
看着转头过来的人,阮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真不该找一个侦察兵。”
侦察能力太强,她是半点都瞒不住。
“让我猜猜,他该不会是找你们的战友借钱了吧?”
罗嘉鸣既然答应了不让谢蓟生知道,阮文觉得他还是可信的。
可不找谢蓟生借钱,罗嘉鸣又能找谁呢?
曾经的战友、现在的同事,无疑是最适合的人群。
大意了。
“不是战友,是国安的几个同志。”谢蓟生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件事。
国安那边打电话过来,先是说了罗嘉鸣和他那跟后爸差不多的亲爹吵了一架,然后又提到最近罗嘉鸣找他们借钱。
整个国安局,差不多被他借了一个遍。
问他就是有用途,尽早还。
同事一场,不借似乎不太好意思。
或多或少的,大家拿出钱来罗嘉鸣救急。
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直到后来有人提了句,“罗队最近这是打算结婚吗?”
“可他过年那会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