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阮文瞧到那绿茵茵的蔬菜时愣了下,任凤杰把她神色收入眼底,刚想要说话,仓库的管理员连忙解释了句,“让工人们自己去买这些也很难买到,所以厂子里统一采购,还能便宜些。”
毕竟是福利,不要白不要。
阮文看了下那年货清单,上面有这些福利品的明细。
她没多说什么,从这边小仓库出来时,阮文抬头看着外面的日头。
天气不怎么样,多少有些雾蒙蒙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阮文看向任凤杰,“我没什么事了,你们继续忙,不用管我。”
她目光落在谢蓟生身上,“来杭州这么多次也没说去西湖好好游玩过,时间还早我们去西湖逛逛吧,万一下雪了说不定我还能看到雪湖呢。”
谢蓟生瞧出了阮文神色中的不悦,哪怕她在笑着。
这时候西湖旅游业还没发展起来,没什么管理,午后的湖面上还有小船飘荡。
阮文看了眼,“要是不小心落水的话,你能把我背到岸上吗?”
到底是寒冬腊月,这水虽说没结冰,但也凉的很。
冷水中人的体力消耗极快,一个人想要从冰水之中逃生都很难,何况还背着一个人呢?
谢蓟生刮了刮她的鼻子,“小瞧我。”
“可不敢。”阮文租了条船,大冬天的泛舟西湖。
她拿着船桨在那里划水,主要还是让谢蓟生来做这体力活。
“老刘的媳妇之前是小学老师,可能不太懂得管理。”谢蓟生放下船桨,打破了湖面上的安静。
并非每个人都是薛梅,能有那生意头脑。
任凤杰若是做得不如薛梅,那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止不懂,她是被人糊弄都不知道。”
阮文不想发脾气,但总觉得不吐不快,“我很强势吗?她一直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怕我说她什么,还是做了亏心事?她如果是个老师,坦白来说我不希望她是元元的老师。”
“一个老师如果连自信都没有,怎么教好自己的学生?何况她现在是一个厂长,她身后可是整个卫生巾厂一百多号工人的饭碗,都不敢直视我,那她怎么管理下面的那些小领导和工人?年终的福利竟然发新鲜蔬菜,脑子怎么想的?米面粮油才多少钱?那一小袋子蔬菜就要三十多块,这其中水分又是有多大?那仓库的管理员糊弄了我还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她作为厂长竟然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阮文并非在借题发挥,任凤杰的女儿敏敏那话的确是童言无忌,可童言无忌背后呢?谁教这孩子